等邵守身前大半面都切割好的时候,王桥才分离三个巴掌大的方块,和邵守的切口平整相比,乍一看,就是狗啃的。
“嗤”邵守看着他左摆右弄怎么下手都显别扭的样子,一点不觉得自己以技压人,“这是便秘憋得没劲儿干活了吧?”
王桥瞪眼,看着他明晃晃的调侃眼神,重重的哼了一声,刀往厚实的鱼身一插,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邵守,又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走。
“嘿,你干嘛去!”邵守傻眼,就是嘴贱耍耍嘴皮子,难道真把人激急眼了?
“我去拉个sos求救去!!”
你去,你赶紧去!
再给你能坏了!
邵守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乐的不行,呲着大白牙,笑出了牙花子,“等一下!”
“干嘛!”王桥怒吼吼的回头。
邵守笑的一脸淫||贱,利落的把手里的大块鱼皮割下,冲他招手,“拿去,老用石头刮,小心菊花啊。”
“滚!”王桥先是气的跳脚,然后脑子一闪,瞬间黑着脸冷静了下来,不就有一次忘记摘树叶子用石头刮了么,竟然记这么清楚,还拿来diss他!
“呵,我可记得您要射一树,留下到此一游呢,您还是留着兜孩子吧!再把树射怀孕了!”
王桥说完呲了呲牙,扭头夹着屁股跑了。
独留邵守满脑子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射一树了。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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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法医生涯,有娴熟的解尸技巧做后盾,两米多的大鲨鱼,真的分解的时候,其实也并没多难。
邵守将分解好的大块鲨鱼肉用大片的棕榈桐叶子包起来,将分解完毕的巨大的鲨鱼头扔到一边,想了想,又跑过去小心的掰开大鲨鱼嘴,在密密麻麻的锯齿中寻觅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上颚一侧锋利的尖牙,用刺刀利落的挖了下来,在沙子上搓了几下,清除上面的血肉,这才用叶子包了起来。
嗯,洗干净做成项链,那小子应该喜欢吧。
邵守忙完一切,这才发现这么半天了,王桥还没回来!
邵守从地上站起来,看向他们之前常去当做‘露天野厕’的礁岩方向。
“王桥?”邵守拔出插在沙子上的刺刀。
“啊桥?”
邵守侧耳倾听,却除了风声水声,沙沙的树叶声,没有人回应。
邵守小心的向着礁岩的方向走去,一面仍旧试探的继续喊着王桥的名字,可是直到他靠近礁岩的一侧,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一声回应。
邵守握紧了手中的刺刀,此时他只要再走几步,就能将礁岩群格挡的另一片沙滩的情景,尽收眼底。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邵守几个快步,绕过了阻隔在沙滩一侧的岩石,然而——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和他所想的王桥或许遇难又或者被不知名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劫持在岩石后的情景不同。
岩石后空无一人,平静的海面,空荡荡的海滩,一切都宁静的像是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外。
可是,王桥呢?
王桥人呢?!
“王桥——”
“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