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跟那澜的来往密切了许多,但在春风看来,那是因为两人兴趣爱好方面很多重合的地方,在一起玩也比较尽兴,但更多的,的确没想过。
所以今晚这个发展,于她而言的确太过突兀。
匆忙的拜托那澜的纠缠,回到家里之后,纪春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不觉长吁短叹起来。
虽然她说了“你给我点儿时间”这种话,但春风完全不觉得,这是有足够的时间就能够想明白的事。再说……以她对那澜的了解,对方恐怕也不是能够安安稳稳等她自己想清楚的性子。
否则她今天就不会开口。
明明两个人的相处很愉快,为什么非要改变这种关系呢?春风想不明白。
一个人幼年时的经历,往往会对性格塑造和成型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至少纪春风是如此。因为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她习惯了任何事只顾着眼前,不去想那么多。
因为有时候,想太多了,人简直活不下去。
所以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纪春风的办法是直接放在一边不管,就这么含糊的带过去最好,实在不行,那就等不得不处理的时候,再去办。
那澜这件事,她的态度也相差无几。
等暂时将那些杂乱的念头都按了下去,春风打开手机,选了一首比较轻快的音乐,然后闭上眼睛,平心静气,试图入睡。
临到要睡着的那个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细节。
她下车的时候好像是要戴帽子来着,然后被那澜抢走了——后来呢?纪春风有点儿想不起来。
她睁开眼睛,在黑暗之中从床上坐起来,抱膝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是因为是在没怎么开发的城郊,暖气实际上是房东自己用锅炉烧的,续航能力自然十分堪忧。七八点钟的时候还挺热,这会儿室内的温度却已经开始下降了。
春风的睡衣比较单薄,空气里的冷意侵袭过来,很快就让她的头脑清醒起来。
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帽子好像被那澜丢掉了。
说起来,这个时候,春风才隐约的意识到,那澜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她当时说的是什么?那两句话,分明是怀疑春风和杜十里的关系,莫非她就是因为这个在吃醋?
简直莫名其妙!
难道一个人是同性恋,她就从此不能再交同性朋友,否则关系好一点就是有超出友谊的接触了?那双性恋岂不是得孤独至死?
春风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不管怎么说,不该这么把杜十里送的东西扔掉。何况那澜发脾气的理由是如此的荒谬,春风就更不可能接受了。她觉得有些不安心,还是想出去把帽子给捡回来。
洗干净之后继续戴,她还真就不惯那澜这臭毛病。
春风打着手电筒,一出门就被灌了一身的寒风。她拢了拢衣领,把手缩进了衣袖里,慢慢的走回之前那澜停车的地方,但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顶帽子。
按理说,帽子的颜色跟雪地不一样,应该很明显的。而且现在是大晚上,这附近又偏僻,没什么人往来,既不可能有人过来打扫垃圾,也不该是被路过的人捡走,怎么就不见了呢?
纪春风站在寒风之中,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意。虽然这件事,杜十里不可能会知道,或许也不会太在意,但她还是觉得很愧疚。因为别的无关的事将她牵扯进来,还浪费了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