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彼此都有些尴尬,自然是什么气氛都不剩了。
被扫了兴的那澜无趣的松开手,站起身道,“行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不死心的扶着春风的肩问,“还是你希望我留下来?”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春风说。
她冷静的目送那澜离开,然后莫名其妙的在沙发上哭了一场。有时候春风觉得自己的泪腺好像有些过于发达,一些莫名的小事都能够轻易地触动情绪。
要说今晚的事,那澜没做错什么。年轻人之间的交往,付出的同时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些东西,是很正常的。
反而是她的拒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生理期是真的,但是那一瞬间的不适也不能忽略。
春风很清楚,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那澜给了她很多,但她觉得还有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自己并没有从她身上得到。最可笑的是,她知道自己也没将这些东西交给对方。
纪春风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坏也坏得不彻底,堕落也堕落得不彻底,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处在一个最尴尬的位置上,拖泥带水,不干不脆。
第二天那澜没来送她,这在春风的预料之中。
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打车时,她觉得自己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这个年过得不算太愉快,春风跟母亲的矛盾由来已久,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凑到一起总是很容易吵起来。除此之外一切乏善可陈。
除夕夜跨年时春风给那澜打了个电话,但当时她估计正在外面玩,根本没有接听。挂断时收到了杜十里的短信,一句简单的“春节快乐”,加上感叹号一共五个字,像是最不走心的群发消息。
虽然学校要2月21号才开学,但14号是情人节,很多情侣学生都会提前返校,一起过节。有不少人在淘宝店上留言,说想预定情人节的蛋糕,春风见有利可图,自然也早早返回。
春风原以为,冷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她跟那澜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就断了。
没说过表白的话,没有在一起的承诺,分开时好像也不需要明确的话语,彼此默契的保持距离就行了。但那澜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收到消息之后就开车来火车站接她,态度坦然自如。
春风不知道她的想法,但她本来就是很容易被带走的人,这件事暂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所以也就顺着那澜的意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情人节这一天的生意如春风所料的好,毕竟不管喜不喜欢,谈恋爱的时候买个漂亮的小蛋糕送给女朋友,总归是一份心意。用来表白也很合适,甚至也有要求将求婚戒指放进蛋糕里的订单。
春风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午饭都是对付着吃了个鸡蛋灌饼,等全都忙完时,天已经黑了。
看到那澜开车过来,春风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正在恋爱中。但这一天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想过自己要怎么过节。幸而情人节的礼物是提前准备好的,总算没掉链子,至于其他的,那澜都准备好了。
烛光晚餐、爱情电影,还在街上随机的参加了几个活动,拿到了不少小礼品。最后,两人去了“半影”。
这家会员制的酒吧这一晚也同样人满为患,因为今晚这里有主题晚会,很多人都将自己的另一半带过来了。活动很丰富,春风也很尽兴。这种处在人群中,处在热闹中的感觉,是她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