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太阳顶天地干燥炎热,夜里飘着徐徐凉风,这两天稀稀拉拉地下了两三场雨,好像入秋般地清爽宜人。
三五天的功夫而已,包小小的孕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整个人水肿到走了形,歪在床上犹如庞然大物,起身走路实在困难,索性每天都懒洋洋地躺着,除了解决大小问题,尽量避免动弹。
这晚,罕见地下着瓢泼大雨,铜钱大小的雨点纷纷打在窗户的玻璃上,砰砰作响。
天空腾起如烟如云的雾水,人们的视线里全是白茫茫的水流倾泻而下的景象。
包小小倚着靠垫,听着外面倒水般地雨声,一颗一颗地掰着玉米粒送到嘴里,细嚼慢咽地瞧着收拾待产物品的余晖,难得如此惬意地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
包小小嚼着玉米,低头看了看堆在身前小山头模样的孕肚,硕大的孕肚没有前些日子那般高耸,下腹倒是格外凸出,这正是胎儿已经入盆的表现。
腹腔内有限的空间妨碍三个胎儿运动,因此胎儿明显不如以往活跃,偶尔动动手动动脚,诸如踢打翻身这类的动作都不再出现,胎儿不再闹腾,包小小觉得分外轻松。
胎儿下移,五脏六腑重新归位,不再受到挤压的胃口再次展现出以往的雄风。
食欲大振的包小小每餐的进食恢复到孕中期的水平,每晚都加顿夜宵。
除了身体日渐笨重,行动不便,包小小仿佛回到孕中期,没有更多不适的折磨,身体的好转令心情跟着舒畅,极为难得地过了几天舒心愉悦的日子。
余晖跪在床上收拾住院待产需要的物品,别人家都是待产包,轮到他家活生生地成了待产箱,包小小和三个婴儿的东西可真不少。
月子里专门使用的毛巾和牙刷以及清洁品,三个水盆两个水杯和两个饭盒以及筷子勺吸管等餐具,三条束腹内裤和两条束缚带,两双棉拖鞋,若干包的卫生纸餐巾纸湿纸巾,巧克力人参燕麦等营养品,还有两套宽松得体准备出院时穿的衣服。
至于婴儿的东西更多,每套物品都要准备三份。衣服、包被、奶粉、奶瓶、纸尿裤、毛巾、帽子手套和袜子、洗护用品等等塞满特大号的旅行箱。
余晖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准备好的物品,生怕哪点没考虑周全,扒拉着铺在床上的各类证件,自顾自地唠叨:“身份证、户口本、健康检查册、医保卡、银|行|卡、钱包、车钥匙、照相机、手机、电池、移动充电器、本...哎,水笔呢?噢,这儿呢。”
包小小好笑地望着絮絮叨叨的余晖,拿脚丫踢了踢他的屁股:“我就说在私立医院生多好,人家一条龙式的服务,什么东西都给你准备好,根本不需要你操半点的心。虽说贵点,可贵有贵的道理。哪像现在,你跟个老妈子似的没完没了地准备这点东西。”
“你可拉倒吧,要真是当初去了私立医院就遇不到像白医生这么好的大夫了。人家对你真是全心全意尽职尽责,他主刀你的手术,我和父亲还有爸爸都放心。”余晖将重要的证件和现金都放在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也是,哎,你说,白大夫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呢?我觉得,他对我好得都有点过分了呢,毕竟又不是亲戚朋友,真是奇怪...”包小小非常疑惑白玄海对他的特殊照顾。
不及余晖作答,哗地一声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耀眼,包小小吓得将手里的玉米扔在床上,踢踢余晖的大腿,怯怯地叫他:“老余,你过来,我害怕。”
余晖顺势爬到包小小身边,将人整个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肩摸着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