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海在他们恢复体力的时候进来三次,余晖乏累得厉害,居然没有意识到有人走进病房,他也就没惊动余晖,仪器屏幕显示的数据表明包小小身体情况良好,他亦无担忧。
马千里拎着换洗的衣物回到家和余秋风报喜,余秋风乐得隔八里地都可以瞧见后槽牙,美滋滋地停不下脚步,搓着手嘟囔要通知谁要买些什么东西要请客要这要那...
余秋风喜气洋洋地溜达半天,马千里则是厨房厕所地忙乎,电锅里熬着莲藕排骨汤,砂锅里煮着花生猪手汤,煮蛋器里蒸着七八个鸡蛋,只恨没多出三四个灶眼。
马千里压根就没指望余秋风能帮上忙,只求他不帮倒忙。捧着脏衣服打忽地停下脚步的余秋风身边路过,透过镜片竟发现闪动在眼角的泪水。
“哟,老余,这是怎么了?”马千里料到他会情绪激动,可没想到会激动到如此地步。顾不得手里的脏衣服,扶着他坐到沙发里。“要不要吃片药?头晕吗?”
余秋风这两三年来血压有些不稳定,忽高忽低,间断性地服药,西药控制血压中药长期调理,高血压的症状倒是有所好转。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太高兴,我就是...”余秋风心潮澎湃,难以自禁。祖祖辈辈地一脉单传到了他和马千里这代终于喜得双子,可惜长子又意外丧生。现在可好,余晖和包小小一举得三子,结结实实地扬了余家的眉吐了这口憋闷的气。“我就是想到晨晨,你说要是晨晨还在,咱们一家人就算是聚齐了...”
马千里怀里的脏衣服揉成了团儿,余秋风提及已逝的余晨,令他心头发紧,眼圈跟着变红,他顺着余秋风的背,抹掉他眼角的泪:“嗨,这大好的日子提这些做什么!老余,晨晨呀肯定是在天上保佑着他弟弟呢,这不就顺顺利利地生了三个孙子。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晨晨在天上看着咱们保佑着咱们,没离开咱们。”
“大爷爷,您别哭啦,一会儿小爷爷就给咱们做饭了,咱们就不用啃馒头吃咸菜了。”余玥儿不稳当地端着水杯走到余秋风跟前儿,小孩子天真的思维以为他是在和马千里哭诉伙食差,这番童真的话语逗得余秋风和马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马千里两三天没顾得上料理这对爷孙,剩饭剩菜凑合了两三顿,瞅着就要断粮,余秋风这辈子都没下过厨房,五谷不分油盐酱醋不识,炒菜菜糊,煮饭饭干,浪费食材不说,最后饿得两人都懒得再动弹,唯有拿馒头咸菜和白水来充饥。
“你呀!”马千里听完余玥儿的原原本本没有添油加醋地学舌后,嗔怪地推搡余秋风。“你这辈子,除了做学问就是教学生,整个一个生活白痴。”
马千里说着将脏衣服撂在卫生间的衣篓里,到厨房查看汤汤水水炖得火候如何,又炒了三四道家常菜,炸了余玥儿最爱的蒜香鸡翅。
“老余,洗手,吃饭啦!”马千里出了厨房,冲书房里正在打电话的余秋风喊道,回身见余玥儿迫不及待地啃着鸡翅,笑着摸她的头。“你这个小馋猫儿。”
半天没见余秋风的人影儿,他这会儿正在书房挨个儿和亲朋好友电话报喜呢,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地这些话。
“他大姑,对对对,是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是是是,可不巧,跟晖晖同天生日,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二姑,是是是,对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对对对,寸劲儿,跟晖晖同天落生,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三姑,对对对,是呢,三个男孩儿,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