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这件事其实早在确认是三胞胎且都为男孩儿的时候就已提上日程,怎奈那会儿全家人的工作重心百分百扑在如何照顾好包小小上,取名的事情就有一搭无一搭地被渐渐忽略。
生产完,婴儿体弱,产夫体虚,又要照顾大人又要牵挂小孩,谁都没多余的精力走这方面的心思。
现在,大人和孩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自然而然也是刻不容缓地必须要决定孩子的名字。
“要我说,咱们得拿着孩子的八字找大师算算,看看金木水火土五行缺哪个,现在不都时兴算名字吗?”马千里认为名字关系到孩子的终身命运,半点马虎不得,因此提议道。
“得了吧你!”余秋风听罢他的话,不屑和鄙视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浮上面庞。“亏你还是人民教师呢,唯物主义精神懂不懂?搞什么封建迷信!回头叫人知道我余秋风的孙子取名字找什么大仙大师的,成何体统?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我还要不要在学校教育学生了?”
“我搞什么?你倒要问问你,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八卦易经那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瑰宝,那是有科学依据的!亏你一辈子都研究中文呢,连这点都搞不清楚!我这是科学的迷信,懂吗?跟那无知妇孺是有区别的。”马千里据理力争,气势汹汹地和余秋风辩驳。
余晖和包小小倚着床头饶有兴致地瞧着斗嘴的老夫老夫,抿嘴偷笑,不参与斗争之中,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晖晖,小包,咱们余家呢一直以来都是男丁稀少,祖辈上也不讲究什么名字的排序。这两天呢,我查了查字典,结合咱们家的实际情况,拟了几个候选的名字,你们看看,哪个合适?”余秋风懒得与马千里唇枪舌战,赢了输了都不落好,索性将话头绕回正题,边说边将印着校名的硬皮笔记本递到余晖面前。
余晖接过笔记本,包小小探出脑袋,两人头挨着头地浏览满页的密密麻麻的钢笔字。
这个烫金硬皮记事本是学校举办百年校庆定制的独家纪念品,必须是对学校做出重大贡献或相当杰出的人士才有资格领取,领取者寥寥数人而已。
余秋风拿出具备如此重大意义的记事本来记录取名的过程,可见为孩子们取名在他心目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
余秋风虽然是中文系的教授,但在为孙子们取名这个问题上展现出的水平基本和大字不识的文盲差不多。
余晖和包小小认认真真地看完余秋风罗列出的不下百十个名字,大概是为了体现三胞胎是亲生的三兄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名字都是三个字,除却姓氏,或中间或结尾都取同个字,至于名字的含义,大部分都是多子多福平安吉祥的寓意,既无新意又显俗气。
余晖和包小小对视,小夫夫之间默契甚佳,即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余晖将笔记本合上,面露难色地冲余秋风道:“父亲,您这些名字取得都挺好,非常有水平,就是数量有点多,我和包子都看花了眼,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个,这样吧,这本我们先留下,晚上再仔细看看,好好研究研究,回头再和您和爸爸商量,行吗?”
余秋风和马千里同意余晖的意见,名字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决定,不再多话,走出卧室。
房间里就剩下余晖和包小小,吃饱喝足的三胞胎安静地熟睡,余晖搂着包小小躺在床上,余晖手持笔记本,颇为严肃认真地继续研究取名的问题,包小小则像大花猫似的依偎在余晖的怀里,不时地摸摸余晖的胸膛,亲亲余晖的嘴唇,占尽便宜。
包小小仰着脸问:“怎么样?老余。想好取什么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