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般局面,包小小当然不肯轻易服软,他咬了咬唇,口不择言道:“余晖,你以为我不愿多和孩子们待会儿吗?行,那我每天不工作,光守着孩子们,我问你,尿不湿、奶粉、衣服、玩具买这些东西的钱从哪里来?等着天上掉黄金吗?”
“包子,你怎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在家吃闲饭的!我也能挣钱。”余晖听罢包小小的话,血气上涌,说话的语气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你?”包小小冷哼。“余晖,小孩儿的东西现在多贵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每次出门,随便买点东西都不下两三千块,指望你的收入,孩子们才会饿死!”
气氛瞬间凝固,余晖彷如不认识般地盯着包小小,戛然无语。
此刻,他猛然地意识到了之前余秋风对他说过的话,是呀,包小小是男人,而且是有事业心的男人。
他不可能做到终日里围着锅碗瓢盆乱转,也不可能做到全身心地奉献给家庭生活。
长了翅膀的鸟,怎么可能不飞翔呢?
“好呀,包小小,你终于说实话了是不是?你嫌弃我了?看不上我了?好好好,我早就该想到,我怎么跟你比呢?”余晖自嘲地笑道。
“我...”包小小怒火当头,说话未经过大脑,这会儿头脑略微冷静,深知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对余晖的自尊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想要说些补救的话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行啦,晖晖,你少说两句,多晚了,把孩子吵醒了都。”不知何时,披着外套的马千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也不知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听到多少,反正这会儿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是口气略重地制止了余晖。
余晖默然地转过身,拾起洗碗池里的百洁布,机械性地洗刷碗碟。
待马千里离开厨房,包小小神色黯然地回到卧室,匆匆地洗了澡,三个儿子最近住在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卧室,余玥儿睡在他们卧室的隔间。
余晖和包小小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背靠背侧躺,谁都没睡着,谁都不理谁,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尤其正处于气头儿上,谁都不肯先低头。
正当两人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对门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若是平时,包小小肯定是要翻个身继续睡,由余晖去喂奶。
现下,包小小竟然比余晖早醒来,随意地披上开襟毛外套,摇摇晃晃地走到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卧室,抱起余中华,接过奶瓶,将奶嘴塞进余中华的嘴里,坐在床边专注地喂奶。
余秋风和马千里喂余民族和余胜利,余晖双手空空,臊眉耷眼地凑到包小小身边,伸出手:“我来喂吧,你去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不用。”包小小扭身避开余晖伸出的胳膊,赌气般地说道。“我既然能生我就能养。”
余晖讨个没趣,悻悻地挠了挠耳后,将马千里怀里的余胜利抱过来,蔫蔫地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不时地偷瞟包小小。
余秋风不明所以,却瞧得出余晖和包小小之间的异常情况,以眼神询问马千里,马千里示意他别多问,余秋风估计又是小两口拌了两句嘴,转天就好,便没在意。
转天早晨,余晖和包小小显然尚未和解,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两人都不交流。包
小小吃过早餐,也没和余晖打个招呼就出门上班。余晖没胃口享用早餐,喝了杯牛奶也出了门。
俗话说,夫夫没有隔夜仇。到底是情深意重的小两口,当天晚上,关上卧室的房门,余晖拿出准备好的道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