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水般地日子平淡却忙碌,渐渐地回归正轨,生活好似有变化又好似没变化。
余晖不再是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的金牌育婴师而是彻底转为培训讲师,有课来上班,没课就在家照顾孩子。
包小小照旧是阿拉丁广告策划有限公司策划部的顶梁柱,还是不时地会加班有应酬。
马千里的退休生活因三个孙子而变得丰富多彩,每天都要张罗着孩子们的吃喝拉撒,操心他们的身体发育和健康,从早到晚比上班族都忙。
余秋风为了分担爱人的辛苦,不再从事教学工作,重心转到科研方面,在学校领导的大力扶持下,和其他教师以及得以门生组成了古文研究小组,除却必要参加的会议,平日都待在家里工作,倒也能帮上些小忙。
蒋文明的预产期是在五月中旬,结果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不知是贪恋温暖的腹腔还是不愿降临到陌生的世界,迟迟不肯发动,过了预产期,住进了医院,直到五月底阵痛才姗姗来迟。
蒋文明是半夜三点见红,直到转天正午才有规律地阵痛。
董礼貌和蒋文明的父母守着他,直到阵痛了八个小时后破了水进了产房,董礼貌才通知余晖他们。
余晖和包小小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在大厅恰遇林子韬,三人匆匆地来到产科的产室,见董礼貌穿着淡蓝色的无菌服,脚蹬鞋套脑袋顶着头套,模样略显滑稽可笑,这会儿焦急地徘徊在产室门口,不时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哎,礼貌,你怎么在外面呢?怎么没进去?”包小小纳闷,蒋文明生产的如此重要时刻,董礼貌怎么没在产室陪产而是在门口瞎溜达呢。
“你们来啦!文明不许我进去,说我在他分心。”董礼貌油亮的大脑门上密密麻麻地布满细细的汗珠,嗓音明显带有微微的颤抖,担心、牵挂与期待混合成复杂的情绪堵在心口。
“噢,也是,你胆儿这么小,别回头文明还得安慰你。”余晖自有过来人的淡定和坦然,拍了拍董礼貌的肩。“没事儿,文明身体好,你们又是单胎,孩子个头儿也不大,好生。”
“嗯。”董礼貌现在的思维根本没办法消化处理以及分辨任何信息,唯有木偶般地点头,他身体的方向和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产室。
“对了,文明的爸妈呢?”余晖不见蒋文明的父母在场,问道。
“噢,爸妈回家准备吃的去了,他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熬了两三个晚上,也得回去歇歇。”董礼貌的双眼充满血丝,想必这几晚也是睡不成个踏实觉。
余晖和包小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安静地等候,任由董礼貌在产室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他现在的心情不难理解,肯定是五味交杂坐立难安。林子韬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分发给大家。陶行书有手术要主刀难以脱身,估计等他到,孩子早已出生。
大约四十分钟后,产室的门缓缓开启,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的护士探出身来,语气平和地问:“哪位是蒋文明的家属?”
“我!我!我!”董礼貌跳着脚地蹦到护士面前,急切地表明身份。“我是蒋文明的爱人,我爱人他...他怎么样了?”
“生了,是位千金,3821克。”护士照旧平缓地宣布喜讯。
“千金?”董礼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就是闺女儿!”余晖扬手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脑袋,当爹的时刻怎么突然智商失灵了呢。
“噢噢噢噢!”董礼貌这才纳过闷来,欣喜地咧嘴傻笑,不住地拍手。“闺女儿好,闺女儿好,闺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对了,护士小姐,我爱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