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上牙紧紧地磕着下牙,拿手里的衬衫轻轻地抽打床尾,无声地狂叫:“噢,他怕冷,我不怕冷是不是?他是血肉之躯,我是钢铁铸成的吗?居然拿我的衣服给他穿,我都舍不得穿,好不好?那衣服,我可是咬牙跺脚才舍得买的!苍天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非要遭受此劫?!”
林子韬从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翩翩佳公子做派,即便是寒冬腊月,向来也穿得不多,穿得太多显得体态臃肿,又行动不便。
出入的话车内有暖风,室内又有暖气,当今的冬天,穿多穿少根本不受气温的影响。
现在的林子韬毕竟刚刚经历了小产,畏寒又不可受风,所以在家也好出门也罢,穿得都相较于过去要厚要多。
至于衣服的来源,肯定要到商场去买,又要出门又要试穿,太麻烦。包小小见林子韬的身量和余晖差不多,就擅自做主将余晖没穿过的衣服送给他,穿着出门再去采购中意的衣服。
余晖发泄完毕,无计可施地重新挑选衣服,然后老老实实地爬上床,拥着包小小入睡。
比如工作。
林子韬如此状况,公司里的大部分事务再次落到包小小的肩头。每天不得不面对员工和应酬客户,结果,包小小回归到忙忙碌碌的工作状态,甚至要挺着大肚子参加饭局,谁都拦不住劝不动,搞得余晖真的急了眼发了火,包小小这才稍稍收敛,减少工作时间和强度。
比如做|爱。
提到这点,余晖恨不得直接冲到客房将林子韬洗白白喷香香,完事儿送回陶行书的家里。
余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同意包小小提出的约法三章,堪比丧|权|辱|国的条约,使余晖每每思之,便犹如刀割肉针扎心地痛不欲生,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都要躲到卧室里悄无声息地偷偷为之,何况是大张旗鼓地行鱼水之欢,更要缩手缩尾不敢声张地点到为止,这对于如狼似虎的两人来说,如何过瘾?!
余晖三番五次明示暗示地询问包小小,到底林子韬要住到什么时候?
每次包小小都是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地回答,等林子韬身心恢复得差不多就搬走。
余晖默默地倒吸气,心说等林子韬身心恢复好,估计就该轮到我修复身心的疮痍了呢!
余晖的智商是何等的高,冷静沉着地分析完,总结出眼下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林子韬和包小小是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不可以抢夺豪取,唯有开动脑筋,以智取胜。
晚饭之后,余晖照例在厨房榨果汁,包小小孕期口味古怪,新鲜的水果必须榨成汁,吃不下去却喝得下去,甚为奇特。
原来余晖只要榨包小小这份,现在还要榨出林子韬的这份,工作成倍增加,消耗的时间必然也会翻倍,包小小便在厨房陪着他,打打下手,捎带脚聊聊天。
趁着林子韬洗澡的安全时间,小夫夫俩抓紧功夫亲亲热热地说说话,顺便动动手动动脚。
“老余,多放点猕猴桃,子韬喜欢喝猕猴桃汁。”包小小自冰箱里拿出四个猕猴桃,放到余晖的手边。
“哼!”余晖斜眼瞟了下四颗毛茸茸的猕猴桃,阴阳怪气地哼笑。“子韬喜欢喝什么你倒是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看我喜欢喝什么,你都不知道吧?”
“呵呵...”包小小见昔日成熟稳重的余晖这会儿像个吃醋的任性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