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贫嘴!”包小小假装大力地拍余晖的胸口,而后又犯难地说。“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毕竟三十多年来,我们也没真正地相处过。我生孩子的时候,整个人疼得迷迷糊糊的,当然叫得出来爸爸,现在,我可没把握能当着他的面,叫他爸爸。”
“那就不叫爸爸,还叫白大夫或者赶明儿熟悉点了就叫叔叔。”余晖打消他的顾虑。“其实,称呼就是叫不叫得顺口,你看,你以前还总是管我爸爸叫叔叔呢,现在不也爸爸爸爸地叫得挺顺溜嘛。再说,他也不会为了个称呼而怎么着你,你俩是亲生父子,叫啥也改变不了老子和儿子的关系。”
“也是。”包小小若有所思地点头,猛地仰头直视余晖,蹙眉。“老余,你现在怎么回事儿,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呢?回头叫父亲听见,又要教育你。”
“对对对,不是老子和儿子,是父亲和儿子!”余晖急忙掩口纠正。“都是孙皓和谭健他们带的,说话口无遮拦,掌嘴,掌嘴,掌嘴!”
“唉,别打坏了,你可是靠嘴吃饭的人。”包小小拉住余晖拍打嘴唇的手,笑道。
“没错,我这张嘴可是有大用处的!”余晖坏笑,两片红唇慢慢地靠近包小小的嘴巴,不等眼前人反应,快速地叼住对方的鲜艳的小薄唇。
三四个月没亲热的两人当即头晕脑胀地狂热亲吻,两颗头颅随着四瓣嘴唇的拧动而摇晃,漫长而热烈的舌吻导致了两人双双起了反应。
吻罢,余晖面不改色地叫来月嫂看着双胞胎,他和早就因脸红而躲到卫生间里的包小小互相帮助解决问题,月嫂奇怪,两人明明刚刚洗完澡,怎么卫生间又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在余晖的强烈反对之下,几经周折,余秋风最终放弃了隆重操办双胞胎满月酒的想法。
又不是没生过儿子,又不是没办过满月酒,余秋风对于满月酒和周岁宴这两方面的热衷超乎常人的想象,幸好这次全家人都不赞同再搞这些劳民伤财的形式主义,不然,依照余秋风的主意,估计又得办得轰轰烈烈,搞得盛况空前。
余晖私下跟包小小念叨,考虑过两年攒点钱给余秋风开个私人会馆,专门承办满月酒和周岁宴,等他老人家退休以后,也好继续发挥余热,为社会再做新贡献,逗得包小小笑到肚子疼,余晖却是满脸认真相,不像是开玩笑。
双胞胎的满月酒就是在家设宴款待好友,闫晓磊身子沉重也要坚持出席,主要是好奇双胞胎和三胞胎的相处模式。。
陶行书和林子韬和好如初,不但光速领了结婚证,林子韬这个月初竟然发现怀了孕,去医院检查,宝宝已然七周,陶行书高兴得比当上主治医还美。
董礼貌和蒋文明正玩命地要二胎,两人现在的节奏是下了班就直奔卧室奋战,吃饭拉屎都没做|爱重要,为了营造良好的气氛,女儿基本都住在蒋文明父母家,结果天天做不停,月月都失望,只能再接再厉,床铺都要被他俩做塌了,二胎还没影儿。
为表诚意,再者白玄海到底是长辈,又是自家爱人的父亲,等于是余晖的岳父,不可轻易怠慢,余晖亲自到医院去邀请白玄海参加双胞胎的满月家宴。
接到邀请的白玄海愣了好久,他真的没想到包小小会请他参加家庭聚会,也不知道包小小邀请他是出于何种感情,是单纯的病患对医者的感谢还是儿子对父亲的身份承认,曾经在医学界叱咤风云的顶级大师这会儿满脑子的浆糊,呆呆地望着余晖,好半天才答应接受邀请。
白玄海初次登门拜访,可谓是盛装出席,还带了不少礼物,在座的人其实都知道白玄海和包小小的父子关系,只是当事人没有挑明,大家也都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