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思想着,这小鸡崽小小的一团,毛绒绒的,却如同一个非常暖和的小火炉,睡在自个腿间,觉得实在是暖和的不行;他还能听懂人话……
景灼垂眼看看阿乖,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身子,拿了些糯米糕喂他。
一见吃的,凤雉就双眼冒光,半点儿不客气的低头啄吃起来。
凤雉双颊塞的满满,鼓起来两个小圆包,一鼓一鼓的,短短的尾巴满足的翘起来,连同绒毛都跟着炸开来。
说实在,景灼是嫌弃阿乖有点丑的,可相处这些天来,开始觉得这小鸡崽越看越顺眼。
尤其是那毛茸茸圆乎乎小小的屁股上,一小撮翘起来的小揪揪,那是阿乖的小尾巴。
说是尾巴,其实很短,只是一揪揪可爱的小撮子,上面还因为在他木箱子里玩,沾了一点白棉花。
景灼瞧着瞧着,心头不禁软了下来,伸手戳了戳阿乖的小尾巴,故作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来,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十二分的喜爱。
凤雉吃饱了,景灼端过热茶喂了他两口,这下凤雉真算是高兴满足了,他还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下意识的又笑眯眯。
凤雉翅尖抚了抚自个吃的溜圆的小肚子,看看景灼,走路一颠一颠的去了景灼的腿上。
景灼却伸手揪住他的绒毛,后放到了自个面前,盯着他看。
凤雉前胸的绒毛上沾着一粒米粒,他没发现,但景灼却发现了。
前面米粒,后面棉花,景灼觉得小鸡崽子叫他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唇边溢出一丝清晰可见的笑容来。
很少笑的人突然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凤雉给他笑的发怂,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仰着小脑袋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
景灼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问:“怎么?本殿下笑起来很难看吗?”
对一只鸡说话,伺候的下人们也习惯了,不过却在心里觉得他们的殿下性格更怪异了。
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伺候着,可偏偏对一只鸡说的话最多。
这不是怪,是什么?
“难看倒是不难看,只是,不太习惯好人你笑。”凤雉在心里回道。
知道阿乖不会回答,可景灼还是继续跟他说话,他又问道:“阿乖,你不是寻常的小鸡对不对?”
“那是当然,阿雉可是凤凰,远古神鸟,稀少又珍贵,自然不是寻常的小鸡。”凤雉又在心里回道,他黑湫湫的眸子看着景灼。
景灼总觉得阿乖不仅能听懂他的话,还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开口说出人话来,陪自个说话。
心里头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来,景灼不免摇头一笑,伸手轻轻拿掉阿乖前胸绒毛处的米粒,顺手摸了摸阿乖的胸,又拿掉阿乖屁股上的棉花,也顺手摸了摸阿乖的小屁股。
凤雉,“……”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灼与凤雉一块进被窝。
凤雉哼哧哼哧的又要钻去他裤裆处睡觉,给景灼揪住了,他捏了捏凤雉的小屁股,面无表情道:“今晚不许睡在我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