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他们自然是没注意到一只小鸡崽的情绪,大半夜的,天又冷,景灼躺下,被下人们伺候着掖好被子,他慢慢的又睡着了。
缩在他胸膛边的凤雉目光紧盯着景灼,确定景灼再次睡着,他忙轻手轻脚的哼哧钻出来,啪叽从景灼身上跳下,抖了抖绒毛,伸了伸小细腿,刚想准备开溜,哪里想又给景灼揪了回去。
“你这只小鸡崽,要做什么?”景灼黑着脸询问道,并皱起眉头轻声斥责,“晚上天冷的厉害,你想冻死不成?”
凤雉郁郁闷闷,见他脸色有变,缩在那用怯生生的小眼神瞅他。
景灼凝视着他半晌,却又给这小鸡崽弄得心里头柔软一片,叹了一口气,说:“阿乖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说完又将凤雉揣进了自个怀里,心满意足道:“你个小鸡崽,丑是丑了点,可却如同一个小火炉,放在本殿下胸口别提多舒服了。”
他自言自语,以为一只鸡听不懂,更不会开口说话,可殊不知凤雉听了这话,又高兴又有些不知所措。
高兴是因为自个得了夸奖;不知所措则是因怕子时来临,自个忽然变成人,吓坏了好人。
他翅尖捂着心口,缩在景灼怀间,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来,想着如何是好。
景灼指腹轻抚怀间阿乖头顶那撮小绒毛,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凤雉斜斜的歪在他怀里,睁着圆溜溜黑湫湫的小眼睛看景灼,心里头闷闷的想,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莫不是傻子不成?
一来二去的景灼没了困意,让小夏子垫高了软枕,舒舒服服的靠在那,揉搓怀间那坨毛绒团子。
凤雉面上带了挣扎,气鼓鼓的抬起小脸脸来,委委屈屈的看着景灼。
他真的觉得好人是个傻子!
对上阿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景灼觉得好笑又心软,他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问:“弄疼了?”
凤雉挣扎了两下小身体,可自个被景灼按在胸口处动不了,更是个气闷,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他真想开口说人话,管他吓到还是吓不到。
可凤雉理智尚且还在,他谨记爷爷的话,不能随意的暴露自个的身份,于是在景灼胸膛处哼哧哼哧费力的挣扎起来,让景灼不得不松了手。
景灼的手一离开自个,凤雉跟条小泥鳅似得哧溜从他胸膛处钻出来,后蹦蹦哒哒的要飞跳下床。
子时,子时马上就到了,要赶紧逃得呀,凤雉想着,费力腾空,笑眯眯地想,飞了。
他闭着眼睛飘飘欲仙,乐的绒毛跟着飞起。
下一刻,凤雉怔住,他觉得好人一定是有法术的。自个腾空是腾空了,可却是给好人揪住了,他睁开眼对上景灼阴沉沉的双目,立时吓得小腿蹬了蹬,后气闷的哭了。
凤雉的眼泪掉的又凶又急,他无处可逃,只能哭了。
景灼揪着小鸡崽,凑近了细细瞧了瞧,见他四肢扑腾,泪眼汪汪,顿时神色柔和下来,耐不住那份柔软,问道:“你这小鸡崽子,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凤雉气闷闷的,翅尖抹了把泪,圆乎乎水润润的眼睛看着景灼,在心里默念了迷魂术,下一刻景灼闭眼睡了过去。
凤雉松了一口气,好在爷爷交给他的迷魂术有点用处,若不然可真就是糟糕了呢。
用迷魂术又将小夏子和伺候的其他几个小太监迷晕,凤雉高高兴兴屁颠颠的等着子时的到来。
变人时候,凤雉浑身酸软无力,燥热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