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里?”景灼先声制人,喝道:“出来!”
他话音落地,凤雉已经吓的泪眼汪汪,全是个要哭的小模样了。
侍卫们得令,竟一鼓作气的把床给抬起来了,凤雉已然是吓呆了,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抬起来,他闭上眼睛,瑟瑟发抖,握住了脖子处的小铃铛,心里头喊着爷爷你孙子要给人抓起来杀掉了,要变成死凤凰了。
阿雉还没见到意中人呢,好气。
凤雉肩膀一缩,正迎接被当作坏人抓住,忽觉重心一失,整个身板掉进了脚下那只大棉靴里。
他整只鸡,不对,是整只凤凰愣住了。
床被抬开,床底下空荡无人,却见景灼那身雪青色衣衫以及两双棉靴在床底下。
侍卫上前,衣衫上还有咬剩下的糕点,衣衫有温度,好似有人穿过。
收起衣衫正要上前给景灼汇报,忽而脚下的棉靴动了一动。
棉靴里有活物!
侍卫们一惊,拔剑出鞘,纷纷剑指棉靴,坐在不远处的景灼目光也看向棉靴,凝神锁定那处。
还有几名侍卫谨慎的护在景灼身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棉靴那处。
凤雉缩在棉靴里,他不太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以前每月初一一整天他都是变人的,可今日却只有半天时日,实在是太过蹊跷。
他哼哧费劲的从棉靴里爬出来,就看到好多剑对着自个,凤雉立时一个屁股蹲,接着又吓的打起嗝来。
“哟,殿下,是阿乖啊。”小夏子惊喜出声。
同时心里头有些犯嘀咕,难道是阿乖把殿下的衣衫鞋子衔进床底的?可阿乖那么小小的一只,这真是太奇怪了。
再见到小鸡崽的那一刻,景灼冰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来,吩咐小夏子把阿乖抱过来。
侍卫们纷纷剑入鞘,等把阿乖捧走,他们清理了床底,放好床,行礼退下,丫鬟们利索的整理床铺。
小夏子将吓的打嗝不停的阿乖放在景灼手上,景灼看着掌心里小小一团的小鸡崽,泪眼汪汪,整个小身板瑟瑟发抖,头顶那一小撮绒毛都吓萎了。
再瞧了瞧,阿乖嘴边和胸前的绒毛上有糕点屑,对上阿乖湿润润怯生生的小眼睛,景灼略挑眉,一只手轻抚他的小身板,安抚的意图非常明显。
“别怕。”见阿乖打嗝不停,可怜气的小模样,素来不会哄人的他放柔了声音说道。
凤雉给他的柔腔细语弄得更是一哆嗦,嗝的更厉害了,每打一下,整个小身板都跟着颤一下。
景灼,“……”
吩咐人备了热水,景灼喂了凤雉一些热水喝,喝过热水,凤雉的嗝才算忍住,可还是个有点害怕的小模样,缩成一团趴在自个小木箱的棉花里,把小脑袋埋进棉花里。
景灼有点担心,眼目便一直追着凤雉看个不停。
凤雉心眼很善良,他便意思性的“叽叽”叫了两声,试图让景灼放下心来,其实他只是变过人后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听到阿乖的叫声,景灼伸手指腹轻轻摸了摸阿乖的绒毛,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阿乖没丢,这事就算过去了,只是听到侍卫说他的衣衫上有人穿过的余温,听了此话,只觉蹊跷。
还蹊跷的是,这两天,阿乖情绪似乎不太好,总一副焉焉的小模样。
景灼夹了一根面条放在阿乖面前,看着他道:“这个刀削面很劲道,你尝尝。”
阿乖抖了抖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