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此刻凤雉是有多难过,这么差的自个定然是拿不出手的,若是表明心意,怕是要给意中人厌恶了。
越想越委屈,末了,已经哭的抽噎,小身板颤颤的,可怜的不成样子。
景灼既是心疼又不免心头泛起一点儿怒气,这小精怪,真是凭空的让他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情弄得一会一个情绪。
凤雉缩在软被上,啪叽翻个身,又啪叽翻个身,起身叼了块米糕,后将小脸贴在米糕上,似乎不舒服,啪叽又滚在软被上,继续生闷气。
景灼看着他,眉头拧在了一处,他想,若是自个身体强健,此刻哪里由着这小精怪当着自个的面去想旁的人。
暖房里只有他们俩,各怀心思,不多时,小夏子端着熬好的羊汤,停在门口道:“殿下,奴才能进去了吗?羊汤熬好了。”
景灼戳戳凤雉的小屁股,“进来吧。”
小夏子端着两碗羊汤,馍馍,还有些许辣椒油、香菜,将这些放在紫檀小桌上,看了眼趴在那的凤雉,不解道:“阿乖怎么了?瞧着焉头焉脑的。”
景灼也看了眼缩在那的毛绒小团子,叹口气,“闹情绪呢。”
小夏子一听,露了笑,“一只小鸡跟殿下你闹情绪?”说着又是一乐,“阿乖果然是有灵性的鸡崽子。”
景灼略点头。
“殿下,这羊汤你赶紧趁热喝。”小夏子说着往火炉里加了些炭,哈了哈手说,“最近这天太冷了,在外头走了一圈,那冷风直钻裤腿,殿下您的腿最近还疼吗?”
景灼拿着勺子喝了口羊汤,“不疼了,天冷,让管家给府上的人都再发些棉衣挡挡寒。”
“前两日钱叔将这事办了。”小夏子说着扫了一圈屋子,问:“殿下,凤公子呢?”
“他……”景灼略踌躇,“回内室休息了。”
“可喊他喝羊汤?”小夏子问,“这羊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景灼面不改色,搪塞到底,“没事,凉了再给他热,这一碗就……”目光看向趴在那圆乎乎的毛绒团子,“给阿乖喝吧。”
小夏子略呆,鸡喝羊汤吗?心里冒着疑问,但没说,如今阿乖可是殿下的心头好。
蓦地想到了今早上见的那个美若谪仙的公子,想来夜夜有那公子暖床,殿下的双腿舒服很多。
小夏子心头思绪翻转,那公子凭空的冒出来,皇后娘娘走后,殿下便吩咐所有人不准在屋子里伺候着,还真是宝贝。
这会子天色稍早又去内室睡觉,想来,定是晚上尽心伺候殿下累着了。
小夏子思绪拉回,看着景灼温柔的喂阿乖喝羊汤,阿乖竟真张嘴一点点的啄汤勺里的羊汤喝。
真是神奇。
凤雉慢吞吞的喝着,却还是个生闷气,羊汤是要喝的,该生气还是得生的,他如此这般想着,整张小脸脸皱成一团。
“不好喝?”景灼问。
凤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不喜欢吃这个味道怪怪的菜。
于是用小嘴叼着扔出来,继续喝。
景灼了然,唇边露笑,“你还真是挑。”
凤雉抖了抖毛毛,眼神回他。
景灼笑的更开,继续喂他。
入夜,外头北风刮得厉害,景灼被推进暖阁沐药浴,凤雉钻进被窝里,缩在手炉边睡大觉。
可他其实没睡着,围着手炉啪叽啪叽的翻身再翻身,圆乎乎的眼睛沁了水汽。
凤雉有点儿不懂了,今日遇到意中人脖子处的凤铃铛该是响的,可没响,倒是方才景灼拨弄他的铃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