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原本在室内的士兵们便络绎不绝地跑了出来,将他们一家人团团围起来,同时他们手中的兵器也纷纷出鞘,刀枪剑戟的尖端对准了他们,只要有人有异动,这锋利的武器就会离他们更进一步。
就算发现了地下室也不至于如此吧?
窦搢惊慌了一刹那,但他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到一抹身影从门中缓缓走出,便将身子稍稍向前倾斜,努力展现出最诚挚的模样:“大人,我可以解释……”
他刚想把接下的内容说出口,目光却与其他人一起,被刺史手中的一大块明黄色所吸引。
在整个院子都鸦雀无声的时候,刺史的声音却沉沉地响了起来:“对着这个,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能解释什么?”
把这句话说完后,刺史根本不再听窦搢和他身后的家人仆人们的话,只挥挥手吩咐他们把这些人都押入囚牢后,便让一半士兵继续搜查民居,另一半赶快护送着他去驿站找三皇子。
季少渊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觉得虽然干净利落,可根本不过瘾,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戏剧转折。
不过结果还算是让人满意。
看到刺史急急忙忙地向驿站的方向行去,季少渊明白接下来就该自己上场了,于是他等刺史离开了一段距离,其他人也不再注意自己后,翻身飞起来,快速向驿站跑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执勤的侍卫却更加警惕,只怕那个逃走的刺客卷土重来。
季少渊盯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个间隙,飞身跃入窗内。
他刚进屋,就听到外面有侍卫在小声地交流:“你看刚刚殿下的窗户是不是动了一下?”“你看错了吧,我看还是那个样子啊。”
回到屋子里,季少渊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把衣服换回来,接着去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后,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刺史过来“打扰”他。
刺史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和反叛有关的事情,他从没处理过,也不敢随意处理,就只能快马加鞭赶去驿站,让侍卫们把三皇子叫起床,接着再将这件事仔细汇报给他,让皇室中人解决这件事。
季少渊本就是装睡,所以侍卫们只敲敲门,他就起了床,还故意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样子,问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
侍卫只见刺史慌慌张张地过来,刚把怀里用衣服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就催促他们赶快叫殿下起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给皇子听。
对于打扰皇子睡觉这件事,侍卫很是惶恐,只轻巧地敲了两下门,在听到季少渊的询问后,就连忙磕磕绊绊地把锅都甩到刺史身上:“皇子,刺史说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哦?”在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后,季少渊把大衣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要这个侍卫带他去见刺史。
刺史在楼下待着,一会儿看看楼梯,一会儿看看桌子上被衣服包裹起来的龙袍,很是坐立不安。
有仆人给他拿过来一杯热茶,他也只将其握在手上,不停地用手指磨蹭着杯身,根本没有低头喝上一口的兴致,整个人的气息都很是急躁。
见到季少渊下了楼,他急忙站起来,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接着就开口将一切娓娓道来。
说是“娓娓道来”,但实际上他的语言十分精简,在某个角度上,和“我、秦始皇、路费”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围听他说话的士兵都有些不知所以然,可季少渊毕竟亲眼见到过这一切的发生,甚至他知道的比面前的刺史更多,所以他能够跟上他的节奏,除了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