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很久没联系了啊,”申楚顿了顿,“那天在酒吧,你认识她?”
余笙想说很久没联系也不是我的错啊,你跟被通缉了似的人间蒸发我去哪儿联系你啊,“嗯,她是我们经理。”
“你喜.....你们很熟吗?”申楚问道。
“不是,”余笙皱了皱眉,一直走到餐厅门口站在了一辆摩托车旁,“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久没联系了,不吭不哈地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号打电话给自己就为了问这个?
余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感觉就好像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一打电话开口就是借钱一样的堵得慌。
你要是不问我这事儿你是不是就不打电话给我,继续潜逃啊?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申楚的声音一直是平缓的,除了有点儿低,都听不出情绪来。
“什么?”余笙有点没听懂,这会儿晚上气温和白天不一样,风一刮就觉得自己能被落叶一起卷着回家。
“我没说我喜欢女人啊,”余笙决定还是到餐厅里面去,转身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夏染的骚气大奔,“也没说不喜欢啊。”
“那你当年为什么没有答应我?”申楚的语调总算有了一点变化,但是余笙从上一句开始就一个字都没有听懂,有些烦躁。
“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呢,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家再说吧。”顺着指示图标走进了厕所,总算是不冷了。
“是和夏染吗?”申楚问道。
这仿佛是盘问一般的语气弄得余笙的烦躁等级又上升了一个level:“不行吗?”
“你是不是喜欢她?”那头顿了顿,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谁?
跟你有关系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余笙心里的火/药桶,把余笙一直以来的惊讶、慌乱、茫然、无措和现在的烦躁、生气塞在桶里点燃了引线。
“砰”的一声,理智全无。
“你潜逃这几年是不是都躲水里了?”余笙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脑子里的水要是多了就拿个大鼎控控。”
“而且不管你是怎么得出这个脑残结论的,”余笙咬咬牙,“都和你没关系吧。”
对方没有出声,但是这种沉默让余笙仿佛找不到宣泄口似的抓狂。
深深吐出了一口气,靠在身后木质墙板儿上,虽然厕所门口人不会很多,但她还是不想大声说话,只是做着深呼吸让自己赶快冷静。
“对不起,”申楚的声音又恢复了那个语调,不知道是不是余笙听错了,里面似乎还听到了酒杯碰撞的声音,“我只是,有点乱。”
余笙按了按额角,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只是拿着电话没出声。
申楚也没有挂,两个人仿佛正在用无形的天线进行意念交流。
“我和她.....”冷静过后余笙先开了口,准备好好解释一下自己和夏染的事情。
这么多年自己其实还是拿她当好朋友的,火气过后,还是得好好说明白,毕竟这关系到自己....和夏染的声誉。
“没事,”申楚迅速打断了她,“你不用跟我解释。”
“啊?”
“我是说,”那边申楚仿佛是在寻找一个不会把余笙再次惹怒的措辞,“就算你喜欢她,也没事。”
余笙这会儿快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赶快结束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