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不算特别大,公司就在大厅里包了7桌酒,已经占去了一大半的位置,不过难得公司的人都聚在一起吃饭,图的就是个气氛。
尤其是这会儿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喜气洋洋的,让工作了一年的紧张感顿时松弛下来。
余笙扫了一眼,领导们都自成一桌,这会儿菜都还没有上,大家都只是坐在桌旁聊天嗑瓜子。
“干嘛去了,再不来你们就得蹲着吃了啊。”陈涛指了指旁边的两个位置。
“还准备把年货放公司待会回去拿的,”余笙把一堆东西放到脚边坐下了,“李静怡跟我说等会要去唱歌,我就又拿上了。”
“哦是,这是我们审计部的传统,”陈涛笑道,“不过一般领导不会来,只有我们这些助理。”
“是吗?”余笙应了一声,心里抑制不住地有些失望。
虽然一直刻意拉开了和夏染的距离,但是心里是想和她说话的。
每次和她说上几句话就跟吃了仙丹似的能飞起来,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种仿佛罂粟般的快乐是会让她越陷越深的。
到时候就会泥潭深陷,无法自拔。
每到这个时候余笙就不敢往下想,她的脑子里会出现老爸老妈,还有哥哥余棠。
他们每个人看着自己的表情都很冷漠,恶心,厌弃。
同性恋。
变态。
还有那天旅游回来用关浔的事情试探时老妈的态度。
一想到这些,就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她,让她不敢与夏染再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就这样吧。
今晚发微信和她道个别,然后就不会再见了。
在余笙跟进货似的和李静怡走进来的时候,夏染就看到了,并且还注意到她的手上除了年货还有一些别的吃的。
比如说,良品铺子。
大概是同事送的。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夏染想到那天余笙到处喊人请客吃饭的事,大概就是那天和别人说的。
夏染有些情不自禁地有些生气。
但不仅仅是因为余笙这段时间的表现。
这个人,就因为这种事要辞职?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把一份刚刚步入正轨的工作丢掉,俩人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就算这么装傻下去做普通朋友不是一样可以吗。
实在不行,就恢复成领导和下属的关系自己不也能配合吗?
非要这样扔掉自己的工作?
幼稚。
夏染深吸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红酒才平复下来。
等会好像那群助理还会去唱歌,往年夏染一般是不会参与这种活动的,毕竟都是一些小年轻,而且早上做那些活动,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吃饭,夏染实在是不想再动了,只想赶紧开车回去休息。
但是今年,夏染决定一起去。
毕竟身怀打狗的任务。
而且自己也还没到三十,那就是二十几,年轻着呢。
一吃起饭来,大家兴致就高涨了,本来早上又是爬楼梯又是萝卜蹲的,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这会儿菜端上来,大家谁都没跟谁客气。
倒是这个群狼扑食的场景让余笙觉得似曾相识。
在余笙这个文盲的眼里,桌子上就两种菜,荤的和素的,哦还有小点心和小水果。
本来就不太尝得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