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一边吃梅子酥,一边说:“你看,俩人像不像在聊多少彩礼,多少嫁妆?”
陶辛笑道:“怎么,我娶你,他俩是亲家?”
白莹严肃地思考了一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便专心接着吃了。
周浩在一旁唉声叹气,叹得陶辛受不了了,说:“师兄,你再这样,我都被你愁老了。”
“你呀你,”周浩一脸沉痛,简直要老泪纵横,“你这就跟嫁去别人家了一样,我们娘家人还能不叹几口气吗?你看,师傅都要哭了。”
“……”陶辛看了看苏予梅,无奈道,“我这明明是相当于被顶级公司录用了,你们不是应该开心吗?”
周浩说:“那你都要搬走了,你跟我住了十五年,忽然要搬去员工宿舍,我不能心塞一下吗?我的弟弟,你就心这么大?你看,你看!师傅真的要哭了!”
另一边,苏予梅开朗地笑了起来,连连拍阎厉川的肩膀。
陶辛:“……”
白莹:“……”
周浩怒道:“师傅这没心没肺的,枉我给他搞深情长辈人设,这不是拆我台吗?”
“行了,”陶辛搓了搓他的胳膊,“我以后周末没事就回来,你们有空也可以来看我,都是同行,师傅跟阎先生本来关系也好,别好像我要上战场了一样。”
周浩伸出双手,演了起来:“可我舍不得你呀,小八!”
“……”陶辛只能配合他演了起来,“师兄!”
两人抱在一起,装作痛哭流涕。
白莹:妈的智障。
陶辛说要去趟卫生间,走向后堂,忽然见到结界前的湖边有个人影,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过头来。陶辛只能走过去,见是陆沉。
见到他,陶辛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打招呼:“你怎么还在这里?”他想了想,“不会是出去了还有危险吧,今天追着你那些冰锥到底怎么回事?”
陆沉似乎被噎了一下,抱住膝盖:“我是……在等你。”
这倒是奇了。
陶辛隔着他一段距离,也坐在草地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沉咬了咬嘴唇,似乎很难开口。陶辛端详着他,这才发现他看起来似乎年纪非常小,如果这就是他去世时的样貌,恐怕不会超过十五岁。
这么小就……
陶辛心里不太好受,觉得这样的话,他对妖的想法还是可以理解的。
“今天那个妖,还有后面来的那个……是水神吗?”陆沉说,“是你撮合他们的,我看出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陶辛说,“他们本来就想在一起,只是一个自卑,一个害羞,我也是多事,觉得既然有这么一个契机,如果能让他们敞开心扉,也是一件好事。”
“怎么会是好事,”陆沉说,“跟妖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陶辛无话可说,只能问:“你就是要说这个?”
“灵界有阶级的分层,不是没有道理的。”陆沉说,“差距那么大,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好,而且妖性本恶……”
“哎,我真是……”陶辛站起来,有些动气,“阶级这东西,我承认,隐隐约约是有的,但就是有人能够接受跨越这所谓的阶级,这时当然也不应该封闭自我,跟对方一样努力跨越种种障碍才不辜负。”
“还有,我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