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跟朋友的友情不单纯了?”
“怎么不单纯了呢?”
这群人七嘴八舌地问,李先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从本心而言,陶辛也觉得即便委托人自己并不当这件作品是回事,宝器师也一定要从头到尾保持认真,这是正确的。但是作为一个挖掘人内心需求的职业,也许可以更有方法一些?更能够让人接受一些?
不过这种多对一的状态下,做到这样的事情实在很难。
陶辛忘不了何先生发怒时的情景,他明明觉得自己是对的,结果也是好的,但仿佛总有什么还可以改善,可以换种方法去做。
其余人还在炮火连天地问李先生问题,李先生或是敷衍,或是拒绝,似乎已经怒火中烧。陶辛有些走神,但脑子下意识还在考虑着李先生的事情,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已经有了龃龉,但是又藕断丝连。
为什么呢?
这时,剑二直白地问:“李先生,您的表现似乎在隐瞒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与朋友有关的事情需要决断?”她身上有种适合做先锋记者的尖锐气质,“您不会是已经跟朋友分道扬镳,甚至还要坑害他了吧?”
李先生手中拿着茶杯,忽然将杯子砸在了地上。
茶叶洒了一地,大家都不说话了。
李先生又窘迫,又愤怒,转身就走,摔门出去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陶辛抱着胳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