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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春光般灿烂
扬了起来。

    怪了事儿了。

    算了,笑一笑,十年少。

    想到陶辛这小妖才二十不到,阎厉川就觉得自己也被带得年轻了许多。

    去人界,当然要换人界的行头,陶辛带来的行李里有普通人穿的衣服,他换了一身卫衣、牛仔裤、板鞋,在镜子里看自己,觉得真是已经很人类青少年了,便颇有自信地下了楼。

    相比苏予梅的宅邸,阎宅虽然没有那样奢华,但是格调十分大气、沉稳,苏予梅家如果是小资豪宅,阎宅应当就是世代相传的书香门第、大户人家。

    陶辛在阎厉川的园子里等他,看着自己窗口能望见的那颗梨花树,忍不住又垫脚去嗅了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力充沛,风水又好,阎宅的梨花都像白玉雕琢的,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散发着微甜的幽香。

    阎先生是不是很喜欢种花种树?陶辛想。能想到为他种一园子蓝花楹这种事情,阎先生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应当也是很有情调,很会生活的吧。

    一天三次刮目相看了。

    这时,厚重的屋门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

    陶辛看过去,不觉愣了愣。

    阎厉川将头发打理得颇为服帖,穿了一身西装,还戴了副眼镜,没什么表情,望向人时,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冷淡又奢侈的精英派头。

    陶辛上下看着他,第一次被“帅”这个词冲击得通体带电,嘴巴不觉呈O形。

    阎厉川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儿,他正试图打领带,修长的手指在乌黑的绸缎间穿梭,看似灵活,却始终没能打出一个正确的结。

    他皱起眉头,专心地与领带奋战,心想:人类的玩意儿真麻烦。

    不知何时,陶辛站在了他身前,他朝阎厉川笑了笑,示意让自己来。阎厉川便放下手,老老实实地让他帮自己打领带。

    陶辛垂着眼睛的样子显得很乖,睫毛长,眼角有些上扬,鼻梁挺,皮肤通透白净,嘴角似乎是自然带笑的。

    他的留海有些长了,微微遮住眼睛,阎厉川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帮他把额发往旁边拢了拢,指尖划过细腻的皮肤。

    “好了,”陶辛笑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真情实感地夸赞,“阎先生好——帅啊,特别有气场,感觉男模跟您都比不上的。”

    阎厉川知道陶辛大概就是会夸人的性格,而自己呢,其实早被恭维惯了,别人不夸他,他倒是觉得不对劲。

    所以,应该习惯了才对。

    但现在这种,这种有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奇了怪了。

    阎厉川对自己感到震惊,好像有话是叫“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自己难道竟然已经一下年轻到了……还存在“不好意思”,这种青涩小伙子才有的感情了吗?

    “阎先生,”陶辛说,“您想什么呢,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哦,走。”

    阎厉川出了园子,陶辛在他身后半步,似乎格外开心,一会东瞅西望,一会哼个小曲。

    真是可爱,越看越可爱。阎厉川想。感觉怎么宠着他,都不为过。

    他的嘴角又翘起来了,阎大佬意识到这个问题,连忙企图把嘴角往下拉。

    拉到一半,心想:何必呢?

    漫漫岁月,过着过着,也就麻木。渐渐觉得无所求,也什么都不再在乎。为了让自己不变成行尸走肉,要将自己心里每一丁点的感情、在乎、追求,都挖掘出来,让生活有意思,有意义些。为了帮着周围的人,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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