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辛呆呆地看着周围,心情像天空一样开阔。
他小心地爬到玉凤凰边沿上,向下看去。阎厉川勾住他卫衣的帽子:“小心点,掉下去了,你自己还能飞上来吗?”
“我们猫不会飞,”陶辛笑嘻嘻地说,“您呢,先生。您是仙,那是什么仙呢?”
“哦,说出来,要吓死你的。”阎厉川勾着嘴角,“你看着我像什么仙?”
“嗯……”陶辛转过头来盯着他,“啧”了两声,“阎先生,我要真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说,至于我生不生气,你说完,我考虑考虑决定。”
“心眼这么小,”陶辛说,“您别是针眼成的仙吧?”
“哎,你……”阎厉川拽着他的帽子,把他勾搭过来,捏着陶辛的下巴,半是无奈,半是威胁,“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仙?”
“您,您是……”陶辛看看周围,他们正飞过城市上空,玉凤凰不走寻常路,一会穿过人界,一会又到了灵界,于是,底下的场景也有颇多不同。
人界,要么就是无人的地带,要么就是城市、乡村。至于灵界,基本很荒凉,可能运气好了,才能看见哪位仙人的洞府,或者哪个大妖霸占的山头。与人界的区别,基本是建筑风格格外奇特,而且整个布置也很不科学。
比如,小凰飞过一座山时,差点撞上藏在云中的悬浮堡垒。
陶辛觉得自己就像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央,无处求救,连跳水逃走都做不到,只能摇了摇头:“阎先生,您这就是欺负我不会飞,但我是不会屈服的,我们猫的脾气,您可是知道的。”
“您要不是针眼成的仙,就是芝麻成的仙,再不然是绿豆,绝对不能再大了。”
阎厉川气笑了,揪着他的脸颊玩,不过也不敢太用力。陶辛跟他相处,不知为什么,就很大胆,可能是因为小猫的洞察力敏锐,明白再怎么样样,阎大佬也不会真生气,就跟他闹了起来。
这俩人,平日里都人模狗样。一个在外头温和又礼貌,从来都为别人考虑比为自己考虑多。另一个呢,在外人面前能有点表情,对方都要跪谢大佬。此时,他俩居然在这里闹来闹去,陶辛哈哈大笑,阎厉川也翘着嘴角,让别人看见了,恐怕要眼珠子都掉下来。
闹累了,也到地方了。
最后一段路程,阎厉川斜倚在凤凰背上,点了烟斗,惬意得很。陶辛专注地研究凤凰脖颈到背部羽毛是怎么雕琢的。安静了没一会,凤凰降落了下去,悄悄落在了一栋大厦楼顶。
陶辛从凤凰上跳下去,又做绅士状,手转了两圈,弯腰伸向阎厉川:“大佬请下凤凰。”
“呦,”阎厉川笑他,把手递过去,“这位同学,你可站稳了,你这小身板,别没扶住我,自己跌了。”
“怎么会呢,”陶辛严肃地说,“跌了我没事,跌了您,我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阎厉川想压住笑意,但就是压不住,干脆也不管了,握住陶辛的手,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玉凤凰迅速缩小,最终成了普通的纸鹤大小。同时,阎厉川也落在地上,将小玉凤凰托在手上,又一覆手,凤凰消失了。
陶辛警惕地看着周围:“阎先生,您说,我们就这样大模大样地骑着凤凰来,这么不科学地落在楼顶上,会不会被人看见?然后被报道称什么……他们叫什么来的,不明飞行物?I服了U?”
“我天,”阎厉川大笑,“不知道叫什么,但肯定不叫这个。”
“放心了,咱俩不想露面的时候,没人能看得见,需要露面的时候,才会解了这隐身的法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