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季清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鲫鱼,抄起正在处理鱼身子的菜刀翻过来,用刀背对准鱼重重一磕再狠狠往下一拍,鲫鱼顿时委顿下去,只有尾巴有气无力地甩了两下,也很快不动了。
季清一连串动作快、准、狠,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闻洲都没看清。
微微一怔的功夫,季清已经直了腰看向他,还晃了晃菜刀:“咦,你回来啦?”
“喂喂,没事儿吧你?不会吓到了吧?”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看了下时间就回来了。”闻洲收回目光,压下听到前一句的情绪,摇了摇头,也掩去了惊讶。
“只是没有想到那条鱼会突然跳起来,刚才怕撞到你的眼睛。”
更惊讶的是,季清居然反应这么快力道还这么快,真不像平时有点儿小磨叽又柔软的样子。
这算什么,兔子急了也咬人?
闻洲目光下移,看到季清没有穿昨天带毛绒耳朵的那套居家睡衣,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
季清不知道闻洲又想起来自己的黑历史了,麻溜儿地低下头继续处理鱼:“还好,其实这种情况不是特别少见,反正把头都剁了,死也死透了,就是有些神经反射还在进行,才这样儿的。但也是特别简单的反射,撑不了多久的。”
一边儿说,他一边儿十分利落地把鱼泡鱼子全掏出来了,刀一拉手一拽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不知道为什么,闻洲突然下腹一疼。
想了一下自己一米八七的身高,他想,或许就算惹急了兔子,被捅的时候起码躲是来得及躲的?
再想了一下刚刚季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迅猛动作,他突然觉得……
好像还是不稳。
闻洲理智地停下了这个想法,去池子旁边洗了一下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这个季清倒没有客气:“旁边的香菜看见了么?先把香菜择一下吧。一会儿做鱼要用呢。”
其实闻洲只会做点心,因为对烹饪的爱好,对菜……真没什么了解。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如鸡地处理。
好像连香菜都不会择也太没用了,闻洲想。虽然他会煮咖啡做点心弹琴画画。
被成功忽悠了的季清哪知道这会是个真♂含金汤匙出生的家伙呢,把鱼内脏也处理好,美滋滋地去洗。
把手冲干净了还拿肥皂洗了好几圈,准备回来洗香菜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卧槽,哥们儿你干嘛呢!”
闻洲确实在择香菜,而且择得相当认真。
嗯,快把叶子都薅秃了。
“不是摘掉死叶和根么?”
季清已经不由分说把硕果仅存的两根儿香菜抢到手里了,听完下意识点了点头。
但看了一眼手里就差不多只剩下根儿的菜,他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你这,这也择得太干净了吧?有一点划痕的全给撅没了,也不是不新鲜了,可以不管它的。”
一看就是没择过吧……
“原来是这样。”闻洲收回手,“我不太会弄菜。”
季清乐了:“敢情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啊!”
闻洲哑然失笑:“难道不应该有我不会的东西吗?”
“没,应该是应该,理智上知道人无完人,可我老感觉你什么都会。”季清咂舌摇头,“你老说你不会做菜……可我也没多大概念,不会做菜的人多了去了,结果没想到你是真的一点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