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她,反而哄她说是过年给她买布做身衣裳,谁曾想竟是堵了薛庭儴的车。
……
“本官并不认识这位…姑娘,若是无事,你们还是速速退去,不要拦住本官的去路。”
薛庭儴负手立在车旁,一身深青色丝绒鹤氅,显得格外高大威严。
青色之下是不经意露出的朱红,繁复的金绣蟒图,格外耀眼,给他清俊的脸添了几分尊贵的气息。
也是三十而立的年纪,这个年纪的男人无疑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斯文、儒雅、英俊而内敛,风淡云轻的眉眼,那是一种闲庭若步的气度,代表着大权在握的举足轻重。
吴宛琼幼年之时,曾在她爹身上看到过这种气度。转头在看看身边急赤白脸的男人,看看自己粗鄙的衣裳,憔悴的容颜,一种自惭形秽淹没了她。
陶邑同还在说着:“当初我二人也是翰林院同僚,没想到如今薛大人富贵了,倒是瞧不起同科……”
有些人能站在云端,有些人却只能仰望,其实也不是没道理的。
……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
一个女声在吴宛琼耳边响起,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回过头去看,看到一张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你是……桂花?”
桂花害羞带怯地点点头,清秀的脸,有点黑,虽是不美,但也不丑。
“你怎么来了?”
“我、我男人死了,姨妈心疼我没个去处,便让人接我来京里侍候她。嫂子你快进去吧,外面冷。”
正说着,屋里传来一道高昂的女声:“反正你不干也得干,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你打算绝后是咋滴?反正桂花我已经接来了,明年我就要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