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就解决不了,要知道朝廷还等着喜报。”
随从不忿道:“可他们殷家实在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大人生为堂堂一府府台,他们竟然也敢拒之门外!”
张盛微抿唇角,目光干涩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
“薛大人对我委以重任,即使这殷家难啃,也必须将之啃下。我受些委屈又何妨,只要新政能推行,委屈就委屈了罢。”
“那小的去车上给您拿些水来。”
随从去拿了水囊,就来到张盛身边,张盛接过来灌了两大口,也是实在口渴。
就在这之际,突然生了变数,竟从路旁跑来一群人,这群人嘴里咋呼地吆喝着抓贼,手里的棒子就挥了过来。
张盛和其随从挨打挨得莫名其妙,可根本顾不得讲理,只能狼狈地躲避着殴打。
这些人一面打一面骂,忽而有人喊道打错人了,这些人顿时做鸟兽散状。
等这些人走了,张盛已倒在地,头上鲜血淋漓,却是受了伤。
那随从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不过到底年轻力壮,还能勉力支撑。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殷家大门,呼道:“好你个殷家,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可那门纹风不动,他只能搀起张盛,匆匆上车离去。
等他们走后,黑漆大门从里面打开,有人从里面往外张望。
“四爷,人已经走了。”
“走了最好,再敢来纠缠,爷还找人教训他们。”门里,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道。
“可他到底是朝廷命官,四爷咱们会不会惹了大事?”
“怕什么,有堂爷在朝中,谅他们屁也不敢放一个。”
张盛当场昏迷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回到府衙。
他的随从不忿往京里去了信,等他想阻止,信已经递出,只能一面养伤一面寻思着那殷家之事。
信发得是八百里加急,所以当天晚上就到了薛庭儴手中。
薛庭儴看后,被气得不轻,当着招儿就骂了起来。
招儿从他手中拿过信来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认识张盛的,只是张盛并不知她乃是女子身份。
“这殷家到底是哪家?竟然如此猖狂。”
薛庭儴冷笑:“殷是小姓,满朝文武有几个姓殷的。”
因着薛庭儴推行新政,招儿从中也帮了不少,所以她如今对朝中大事也知道些许。一番思索过后,便想到是哪个殷家了。
说起这殷家也算是诗书传家,早在前朝时,族中就出了不少官员。到了大昌,族中有出息子弟甚至做到二品大员,此人就是吏部侍郎殷湛。
这殷湛乃是两朝老臣,清正廉明,两袖清风,在士林之中颇有声望。其本人也是个处事低调之人,经历两朝依旧稳如泰山,有常青树之称。
“殷侍郎不是个清官吗?怎么——”
“不贪的就是清官,可清官不代表穷。”
在那梦里,他也一直以清官著称,可实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