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太太虽则生气,也没有去告小凤仪的状,小团更是道,“先生莫怪,孩子间,短不了的。”
小凤仪已是机伶的搂住小方灏的脖子,做出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对骆先生道,“先生,我们和好啦。”结果,小凤仪觉着和好了,小方灏可没有这样认为,小方灏刚吃了亏,叫小凤仪挠了两爪子,这会儿小凤仪过来搂他肩,小方灏拽过小凤仪的手,嗷的就是一口。小凤仪叫小方灏咬的,脸都白了,小凤仪疼的,一拳揍到小方灏的鼻子上,小方灏当天哭哑了嗓子。
小凤仪气的,捂着被小方灏咬出血的手说他,“你还有脸哭,你看你把我咬的,也流血啦!”小凤仪跟他爹娘道,“不考啦,先回去裹伤,明儿再来考!”
小方灏当天一直哭到晚上吃饭,吃过饭继续哭,哭到睡觉。
方太太也是生气,与丈夫道,“再没见过这般野孩子。”
方老爷道,“行啦,小孩子间,还短了打架。咱阿灏把人家咬的,手上也流血了,你看人秦家孩子,一滴泪都没掉,阿灏这也太娇气了。”
方太太气道,“先前还挠了咱们两爪子,你是没看见,还是瞎了!”
方老爷倒是没瞎,他根本没觉着小孩子打架是什么大事,留下方太太独自生了半宿气。
孩子间的事就是这样神奇,第二天再去考试,二人双双入了骆先生的学堂,没个三两天,小方灏就邀请小凤仪去自家玩儿了。看着来自家玩耍的小凤仪,方太太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小凤仪也不喜欢方太太,秦家是开生丝行的,方家则是干绸缎庄,小凤仪时常批评小方灏的衣裳不好看,到方家时就批评方太太家的衣裳颜色丑。小凤仪指手画脚地,“阿灏才多大,就给他穿这种咸菜绿,难看死了,再没有春天穿这种颜色,都是老太太们在穿。这是不是你家卖不了的下脚料给阿灏穿的啊。”
方太太气的,“谁说是下脚料啊,都是铺子里的好料子。”
小凤仪才不信,她吊着一双大桃花眼道,“一准儿是你库里积压卖不出去的料子,我也看方大叔穿了,一个比一个难看。”
方太太气个半死,说小凤仪,“没见过你这么刁钻的孩子。”
“你没见过,那是你头发忒长的缘故。”小凤仪翻个大白眼,道,“你明儿给阿灏换了这衣裳,他穿这衣裳,跟先生的书僮似的!”
方太太叫讨厌孩子小凤仪批评了一回审美,当天晚上还跟自家儿子说,“不要跟秦家小子玩儿,他那么讨厌,在学里一准儿没朋友。”
“学里的同窗,阿凤都认识。”小方灏,“娘,明天我不要穿绿袍子了。”穿衣裳不好看总是被阿凤笑。
“绿的怎么啦,特文气。”
方老爷轻咳一声,“孩儿他娘,也给我换一身吧,这颜色,是有些老气。”
方太太气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