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鹄几乎是宠溺地看着他,坐上床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坐腿上, “昨天是谁让我天没亮叫他, 说要去采松茸的?要不你睡你的,我抱你走?”叶鸿鹄跃跃欲试,他早就想再试试把人团吧团吧随身带走了。他这会倒是盼着人别醒, 好让他行采花大盗之举了。
林葳蕤依旧没睁开眼, 他靠在人胸前,嘴里低声道:“闭嘴, 再让我眯十分钟。”
叶鸿鹄依他,“行”, 然后抱着人开始盯墙边的落地钟, 心里美滋滋地打算等十分钟之后就开始实施自己脑海的各种小剧场。
可惜,十分钟之后,林葳蕤准时睁开眼,推开凑上来的人下了床,快速地洗漱换了身适合进山的衣裳, 便利贴身的上衣勒得他的腰身格外细,叶鸿鹄看得眼热, 像大型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背上,头放在他肩上, 双手环住那细腰丈量感受美好的手感, 嘴里却不满道:“平日里吃的跟猫似的, 难怪这么瘦。盯着你吃饭还嫌我烦,晚上我去山上抓只野兔烤给你补补……”
林葳蕤对着镜子扣好扣子,整理好袖子,手肘往后一撑,叶鸿鹄顺势放开他,听对方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吃的那叫精细,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挑食还无肉不欢?”尽管嘴里是不好听的话,但是这样的打打闹闹,却美好的仿佛昨日梦里。
山上的清晨潮湿阴冷,叶鸿鹄把军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两人同乘着一匹高头黑马,林葳蕤被拥在身前,山色空濛,依稀可见山下微弱的灯火。太阳还没出来,军营的早操却已经开始了,整齐的吼声从山下传来。
“要学骑马吗?”
“以后吧。”林葳蕤懒懒道。
“好,你想学的时候我教你。”
走到半路从丛林里直直蹿出一道黑影撞在马腿上,吓了人一跳,近了才知道是只傻不愣登的野兔。这马更奇,惊吓的很,马脚甚至还抬了抬戳了戳兔子,在这白毛兔子身上蹭出两个马蹄印子。兔子吓得瑟瑟发抖爬不动路,呆呆地被后头跟着的江坤抓住了。
这是守马待兔?林葳蕤有点想笑。这兔子实在是太傻了。马儿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扭着头,用黑漆漆的马脸蹭了蹭林葳蕤的小腿,从鼻子里发出一身响亮的声响。
林葳蕤试探着摸了摸鬃毛,迟疑道:“它这是在邀功?”
叶鸿鹄和一干下属都忍俊不禁,叶鸿鹄从以前就发现了,他媳妇太有动物缘了。看有凤来居里头只吃主人喂食的三尾胖头锦鲤就知道了。
叶鸿鹄也一本正经:“嗯,它的意思估计还让你把这兔子给扒了皮做肉吃吃胖点。”
林葳蕤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四哥还懂动物语?”他见这马儿全身黑到发亮,端的是比夜色还要浓稠的黑,脸上和马尾巴的鬃毛长而卷,即使是以人类的审美来看也可以说是丰神俊朗,不禁喜爱了几分,“它叫什么名?”
叶鸿鹄顺口就道:“白面。”白面听主人唤它,从鼻子里喷了喷气作回应。
林葳蕤:……
他俯下身,无比同情地摸了摸白面,“难为你了。”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主人。
白面可不觉得委屈,它被摸得精神一震,决定要在这个散发着好闻气息的人类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长啸一声,撒丫子就开始跑。一群人就这样上了山顶。
远处天际有一道灰蒙蒙的光晕,海面是浓到接近墨色的蓝,天边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一跃而出。一种黎明前的压抑蔓延在整片大海上。
叶鸿鹄拉住马绳,白面没有经过任何缓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