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似乎要因着骄傲而炸裂
我仰望着你的脸,眼泪涌上我的眶里
我生命中一切的凝涩与矛盾融化成一片甜柔的谐音--”
未名湖畔, 风过无痕, 浓密的树木为夏日隔离出一片阴凉之地, 随着天气越热,这一处也成为学子们聚会最喜欢的地方。
微风带来的,是风中的泰戈尔的诗句, 还有年轻学子们的或高歌吟诵或热情谈论。
湖边的小亭中,进步诗社的学子们正在开展社团活动。
社长吟诵了泰格俄的诗句后, 一番后道:“据闻阿三国的泰格俄诗人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就是他的获奖作品《吉檀迦利》, 可谓是为我们东亚争了一口气。”
“泰格俄此诗乃生命之歌, 奉献之歌, 抗争之歌, 阿三国如今正处于鹰国的铁蹄之下, 此诗应情应景, 振聋发聩,其中蕴含着的祖国的热烈忧思可谓是令人看之落泪, 联想起如今本国之处境,难免感同身受。”
“国难外敌当前, 政客们不排除外敌,反而镇压本国学子之请愿活动,实在是无为之政府……”
数天前的北大学潮被总统府的人镇压了, 还关了不少学生, 虽然经过社会各界人士和校长何雎时的奔走援助, 那些被当做乱党抓起来的学生最后都平安释放回到了学校。但是总统府的做法还是寒了不少人的心。
诸位学子于是感慨痛击了时事一番,话题便转到了北大最近的一件大事上。
“听闻新设的农学院新请来了一位院长,还要在其院下开设厨学科,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到底是真是假,可有准话?”
有消息灵通的人便道:“自然是真的,而且此人诸君必定认识……”他耍滑头买了个关子,等到同窗们百般询问才慢悠悠道:“是那最近报纸上出尽了风头的林先生。”
在座诸位都吓了一跳,既都没想到会是此人!
有人跳出来反驳:“荒唐!那奉天的林葳蕤便是当得了一声先生,但也不过二十出头,何以能当得了我等的老师?岂有老师同学生同岁之礼?”
他这话说的讨人嫌,当即便有人刺他:“‘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莫非张兄忘了古人之言?我看就凭那林先生极大地改良了粮种,便足以当担吾等之师!恐怕别人还一定看得上我们这些学生呢!”
那张姓青年是个心高气傲的,但是因分数不够,被调剂到了新设的农学科,这可不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是以总觉得旁人都在嘲笑他,见着谁都爱挑刺。不过因着他文采还不错,诗社的社长又不知他的脾气,才招了进来。
此刻他见自己的话被反驳,恼羞成怒道:“不过是一场政客们苦心弄出来的骗局罢了,为的就是提高声望。这粮种育苗之事谈何容易,反正官官相护,做出一出好戏骗过了你们这些群众就可以了,怎么可能真的有所谓的翻倍增产?”
他这话说的正是在座绝大多数的看法,不过没有人同他这般嘴里说出来得罪人罢了。
“暂且不说他是否有资格担当得起院长一职,就说新开的厨学科,简直是丢尽了我北大文学摇篮的脸面!试问有谁会考试入北大只为了学一手厨艺?”
“君子远庖厨,做饭是女子的事情,呵,难不成北大要招女子学生不成?实在笑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恐怕这北大要迎来建校以来最大之变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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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胡同,拐角的最深处,落座着一间经营了十几年的裁缝店,店面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