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放完鸭和鹅吃够了草和虫子,罗茹便把它们往席家赶,这时碰巧看到席宴清跟骆勇一块儿来。若是平时,她见了骆勇也就躲了,话都很少说,以免让人看见再说闲话。但今儿个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便把鸭和鹅弄到院子里的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院子。
骆勇还以为未婚妻见了他准要回,没想到跟进来,顿时开心不已。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傻笑了片刻。
罗茹呢,要是换作平时早瞪他了,心里再骂句:傻样儿!
今儿个却趁着席宴清进屋时,赶紧走近了些,问骆勇:“席哥和我哥吵架了?”
骆勇有点懵:“没有啊,席哥稀罕齐哥都来不及,咋可能跟他吵架?”
“那我二哥都被他咬了,这脖子上好大个牙印,红了一圈呢。”罗茹还想,席宴清是不是掐她二哥了。
“这……”骆勇顿时红了一张脸。他虽未成亲,也从未曾近过女色,但是,但是当兵的时候有些年长的,成过亲的人偶尔开些荤笑话,他是听过的啊……稍一琢磨便知怎么回事。可这让他咋说?!
“这啥这?你是不是知道啥?!我可告诉你啊,万一让我知道席哥欺负我二哥你还不告诉我,跟你没完!”罗茹一副护短的母老虎样儿。
“别气别气,反正,反正他俩不是打架了。”骆勇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不得我以后还要咬你呢。
“那你倒是说说,为啥?”
“这……我不能说啊。”骆勇无奈死了。这让他怎么说?说不好万一被罗茹当成流氓可咋整。过了门那倒是咋都行了,可这不还没过门呢嘛!
“不说拉倒!”罗茹瞪了眼,进屋里跟罗非说了嫁衣先不拿走之后,一脸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席宴清便走了。
最好别让她知道有人欺负她二哥!哼!
席宴清还以为是骆勇的锅,出去之后问骆勇:“你咋把三宝惹了?”
“还不是因为你?!”骆勇无语,“三宝问我,你是不是欺负我齐哥,都把他脖子咬出牙印儿了。你说这让我咋说?”咋说都不对,不生气才怪!
“咳,难为你了。”席宴清难得地在兄弟面前有些尴尬,“不过这事儿吧……你成亲就知道了。忍不住。”席宴清拿了些纸给骆勇,“今儿就不让你进屋了。免得一会儿你齐哥再害臊,晚上不让我上炕。”
“啧,席哥,以前我还当你是斯文人呢,今儿我可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个假斯文!”骆勇接过纸,转身便回去了。景容要写封信给老家的一个朋友,没有纸了,他这会儿过来帮忙拿一些,哪料会遇上这事。
“我倒是想斯文啊。”席宴清看见骆勇出门,自言自语地说。他的唇边始终挂着一道满足的笑容,末了又长叹了一声:“可对着光不出溜的小妖精我斯文得了嘛我?”
小妖精在屋里又绣了个孔雀翎,低着头那一副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特别戳席宴清。
不知是因为罗非学过表演还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席宴清总觉得罗非这人特别多面。时而特别温顺柔软,比如现在,就像只小奶猫,时而又特别爱炸毛,像刚搬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就只是小刺猬。当然,也有像昨晚那样,媚态十足,就像只……小狐狸。
各种各样的罗非,席宴清都喜欢,且总觉得看不够。
他就站在门口,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干嘛呢清哥?”罗非抬头时看到席宴清,“你给咱自己家看门可没人给你开工钱啊。”
“看你,又不是看门。”席宴清过去站在罗非身后,缓慢地给他揉了揉肩颈,“这是三宝的?”
“嗯,破了个地方,让我给她修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