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席宴清他们三个完全可以在新房那儿吃,因为新房那边的工人还在施工,忙着弄景容跟骆勇的房子,中午李月花还在那儿做饭。可席宴清非说中午得回去看看罗非和孩子。
骆勇一眼就瞅见罗茹对骆天启笑,心里登时酸酸的:“那个小白脸儿咋的又过来了?!”
罗非抓着小老虎的爪子招招手:“清哥!”
席宴清笑笑,应一声走过来:“怎么都聚在这儿呢?梁伯您怎么过来了?”
梁伯说:“我带个人过来蹭顿饭成不成啊?”
席宴清痛快地说:“成,自然成。别说一顿了,蹭一天都成。”
来这华平村一年多,除了罗家和韩家的人之外,席宴清最感激的就是梁大夫了。要不是梁大夫收他的草药,还教他辨认更多草药的方法,他开始就不会那么容易赚到钱,而后期又是梁大夫帮他治伤,帮罗非接生,说梁大夫是他们的半个亲人也不为过。
席宴清隐约猜到梁大夫的来意了,毕竟在场的人里会被梁大夫说带过来蹭饭的怎么看也就骆天启一个。而这个面子,他是打算给梁大夫的,谁让罗非此刻也和颜悦色的呢,那显然是说通了。
跟罗非成亲这一年多,席宴清对罗非的了解足够透彻。就他家这头毛驴子,要是谁惹了,那不道歉的话,毛驴同志绝对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那今儿个我就多做两个菜,大伙都在我家吃好了。”罗非一看也就骆天启这么一个外人,算了,不计较了,谁让人家还帮过他弟呢。
“有劳罗兄弟。”骆天启说。
“上阵杀敌,各地游历,人我见得多了,可倒还头一回见他这般不客气的。”骆勇声不大不小地说。
“确实是有些唐突了。先前的事还望席兄弟莫见怪。”骆天启也不在意,他这人该脸皮厚的时候绝不对脸皮薄!
“一顿便饭而已,倒也没什么。不过有些好奇,骆兄何以非要住到华平村?”席宴清还以为这人租不到他家也就不在这儿租了呢。或者说只是一时兴起。
“我既已不打算回骆家,自然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华平村地灵人杰,是个不错的选择。”骆天启说着说着看了看骆勇和景容,“我听梁伯说这两位兄弟也是近年才搬来的。”梁伯跟罗非还有罗茹他们都到后菜园去摘瓜果跟龙葵去了,这会儿前院就席宴清和景容他们三个,加了骆天启,正好四人一桌,坐阴凉处了。
“在下景容。”景容点点头。
“骆勇。”骆勇还是忘不掉罗茹之前的笑容,心里不开心一丢丢,所以连介绍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他二人皆是我兄弟,算是过来投奔我的吧。”席宴清说,“不知骆兄到此地来又有何打算。”一个公子哥,怎么看也不像会种田,那到乡下来干嘛?!
“实不相瞒,那日我并非随口说说,而是确实有想入股的想法。倒也并非找不到其他门路,而是只有你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是家父难以插足的。”骆天启长叹一声,“说起来有些惭愧,虽我大约比你们还长上几岁,这些年却一事无成。此次出来还是与我父亲吵了一架才离开家,且我向他发誓再也不依靠骆家分毫。我若想避免他打压,势必要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外活动。”
“骆兄是骆家大公子,何来打压一说?”景容问。
“骆家大公子,景容兄弟你也说了是骆家,只怕我脱离了骆家便什么都不是了。”昔日一起有说有笑的朋友得知他离开了骆家,便纷纷避门不见,那些平日里见了他都要讨好他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这一离开骆家,好像他就不是骆天启一样。他总算明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