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他冷漠地转身。
白品柔如行尸走肉一般,跟上他的脚步。回到车上,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哭得天崩地裂。
三天后,白家“一家三口”下葬,白品柔却不能去参加葬礼。直到一周之后,林老大带着她离开别墅,去了墓园。
下车后,数十名身穿黑西装的义海帮兄弟前前后后夹着他们,将他们护送进墓园。
走到墓前,只见赵琬琬、白东明、白品柔三块墓碑依次而立,白品柔跪在赵琬琬墓前,放声大哭。
白管家蹲在地上,在白东明墓前烧纸,林老大倒了杯酒,对着墓碑道:“东明,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真的遇到了麻烦。品柔交给我,只要林家在,至少护得住她的性命。”
“你呀……”白管家看着白东明的照片,叹气,“好好去吧。”
白品柔扭头,看着他们。
林老大站起来,对白品柔说:“有什么话,就跟你父母说吧,我们到那边等你。”
白品柔望着他,看到他走远。
白管家也站起来,白品柔叫道:“白管家”
“怎么了?”
“你……认识我爸爸?”
白管家一顿:“他以前是义海帮的人。”说完一叹,转身走开。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白品柔在墓前。白品柔看着父母的墓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哭,哭到累了,她抬起头,嘶哑地问:“爸……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毫无主张。她找不到未来的方向,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人生。该去报仇吗?可是仇人是谁应该接受林家的安排吗?可仇人会不会就是他们?
她不知道……不知道……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白品柔循声望去,见林墨玺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不停地关上又打燃。
她站起来,走到第三块墓碑前,看到自己的名字和照片,有一种诡异的冷感。
白品柔已经死了,那她是谁?她以后是谁?
她看了片刻,仰头望着天空:“爸、妈……我会好好活下去。”至少……弄清楚你们的死因。
说完,她转身走向林墨玺。
林墨玺看到她过来,转身往前走。
白品柔跟上他,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他行走的双腿,轻巧无声,透着冷意。
她觉得很孤独,非常孤独。
回去后,她病倒了,发高烧,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三天三夜,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着爸妈。
“突遭变故,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医生说,“希望她醒来后,能够坚强一点。”
白管家叹气,又是心疼,又是同情:“这孩子忍了这么多日子,怪不容易的。”
林老大点头:“我先前还以为她很理智,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那接下来的安排?”
“照旧。”
……
白品柔清醒后,继续在床上躺了两天。下床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白得像纸。
走出房间,她问佣人:“林伯父在哪里?”
“后院。”
“?”
“请跟我来。”
白品柔跟上她,走到别墅后面的高尔夫球场。林老大和林墨玺并排而站,正在打高尔夫。
白品柔走过去,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