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廉的一席话,竟然勾起了贵顺帝的泪水。贵顺帝假装洒脱地道:“那个妖人,有何思念之处,朕已经全忘记了!”
“皇上请恕臣死罪!”
“丞相何罪之有,不必如此,赶快平身罢!”
“微臣斗胆说,微臣虽然是皇上的臣子,跟随皇上您这么多年,也算皇上的知己。皇上的心思瞒不过微臣的!”
“丞相你说得对,能与你交朋友,也是朕的荣幸,让朕知道很多事情。给你说实话罢,朕至今也没有忘怀建璧皇后的音容笑貌。”
林孝廉借机奏道:“皇上,您久居朝堂,日理万机,不知这紫禁城外的民间风物。就在这偌大的燕京城外, 有许多名垂青史的艺楼场所,其中不乏绝美佳人。据微臣所知,京城最大的‘安乐楼’有一绝代女子,她名唤吴珊,直隶青州人氏。她的父亲乃先帝时期的青州知府吴敏亮,家庭本来殷实。她自幼学得诗词歌赋,擅长琴技,聪慧无比。可惜后来,知府吴敏亮因贪贿罪被先帝判了死刑。吴家满门由此遭受牵连,吴珊也落入风尘。不过,吴珊与其他风尘女子不同,她自诩卖艺不卖身,相传京城乃至全国的达官贵人、公子王孙以及市井百姓之流为了一睹吴珊的芳容,不顾路途遥远纷至沓来。她的牌价已经达到了一千两纹银,可谓‘安乐楼’的头牌。”
贵顺帝故作生气道:“丞相,你这是要将朕带入烟花柳巷罢,该当何罪?”
“微臣死罪,还请皇上宽恕!”
“哈哈,丞相不必惊慌,朕听你所说,倒也想见识你口中的吴珊,是不是如此才艺出众。今晚你就带朕去‘安乐楼’逛逛。”
入夜的燕京城市井,一片繁华景象。尤其是‘安乐楼’一带,人来人往,灯火璀璨。 “安乐楼”巨大的招牌前,老鸨带着几位颇有姿色的青楼女子极尽狐媚的招呼着客人。此时,前方来了两位穿着富贵锦衣的商人,他们落落大方,其中一位稍微年长的却对后面一位神采奕奕的人尊敬有加。但见后面那位商人龙行虎步,精神抖擞。手执一把黄色的纸扇,上面赫然镌印着当今著名宫廷书法大家柳聪之的书法作品,显示着纸扇主人的显赫地位。
“安乐楼”老鸨眼见得二位富商款款走来,便不失时机地向前唱喏道:“二位爷是才到京城来游玩的罢,我们这里是闻名天下的‘安乐楼’,今夜正是头牌名伶吴珊的击鼓传花之时,二位爷来得正是时候哩!”
手执纸扇的富商颇为不解地问道:“老妈妈,何谓击鼓传花?”
“二位爷果然是才进京城的,这击鼓传花乃‘安乐楼’每年的重头戏。由头牌吴珊充当司命,以击鼓传花方式敲定与她今晚共度良宵之人,不过我们吴姑娘选择的不只是有钱人,而是与她有缘之人。我们吴姑娘才艺双绝,由她点题,破题者方为有缘人。”
那位年长的商人指着手执纸扇的富商对老鸨说道:“这位是浙江台州府的章天赐先生,他擅长诗词,当是吴姑娘心目中的有缘人。”
手执纸扇的富商点了点头道:“按老妈妈的说法,我对击鼓传花倒也有十分兴趣,木连啊,我们就跟随妈妈去参与这个击鼓传花如何?”
原来这二位富商模样的客人不是别人,而是化名章天赐以及木连的贵顺帝以及林孝廉。他们此时在“安乐楼”老鸨的带领下,到得“安乐楼”后花园,这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报名参与击鼓传花的人们早早等候在这里。贵顺帝与林孝廉自然混进这些人群中,等待着佳人的到来。
此时,“安乐楼”老鸨高声宣道:“司命吴珊姑娘到!”随着这个声音,人们纷纷注目头牌吴珊的到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