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茚先与陆夫人皆向严春行礼,表示接受严春的说法。在严春的主持下,为陆少保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其灵柩安放于陆家村。
陆睿葬礼之事休提,话说自贵顺帝与林孝廉化名秘密游览京城第一青楼“安乐楼”后,那头牌名伶吴珊倒也十分思恋贵顺帝,她整日唉声叹气,也无心平日的花会以及弹乐。老鸨见状,对吴珊言道:“女儿近来是怎么了,如此失神落魄。妈妈我知道了,是不是为那位风流倜傥的章先生呢?”
吴珊点头道:“还是妈妈知道女儿的心思,以前也有不少王孙公子与我逢场作戏,吟诗唱曲,互赠礼物。而女儿感觉,这位章先生来头不小,他并非那些普通的王孙公子,可以说与皇宫大内有着天大的干系。难不成他就是当今天子?”
老鸨闻听此言,当吴珊说了个玩笑话,连忙道:“女儿你想多了罢,天子如何能轻易来青楼?也许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所以一掷千金------”
吴珊打断老鸨的话道:“妈妈,女儿说这些话是有证据的。章先生与那位木先生年龄有所悬殊,而木先生年纪稍长,为何对比他年纪小的人如此尊敬有加,此其一也;章先生送我的那把纸扇,里面刻画的内容乃当今朝廷大内书法名家作品,可谓世间奇珍异宝,这在普通的公子王孙中也难得一见,此其二也;众多客人中,一掷千金倒也不足为怪,章先生首次来,便毫不犹豫地掷了三千两纹银,这真乃天子气派,此其三也。有这三桩还不能说明章先生的身份?”
老鸨闻听此言,不由得吃惊地道:“女儿言之有理,章先生与女儿再次见面时,女儿可试探一二。到时天大富贵还不是女儿你的。”
击鼓传花之日又来临了,贵顺帝与林孝廉准时赴约前来。贵顺帝依照前例,投了三千两纹银的进门礼金。吴珊此时见到日思夜想的贵顺帝,心情自然愉悦起来,她毫不犹豫地点了贵顺帝以及林孝廉,泛舟湖畔。
吴珊弹了几首曲子后,与贵顺帝以及林孝廉对饮起来。酒过三巡,吴珊突然向贵顺帝跪拜道:“奴家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贵顺帝闻言吃了一惊,然后恢复正常神色道:“你如何知道我是皇上?”
吴珊将自己的所见所感全盘向贵顺帝托出,贵顺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姑娘果然好眼力,既然被你看破,朕就不隐瞒什么了。朕就是当今天子,这位木先生是朕的挚友,也是当朝一品丞相林孝廉,姑娘你起来说话罢。”
吴珊此时却无故抽泣起来,对贵顺帝道:“奴家请皇上做主!”
贵顺帝平日最见不得女人哭泣,他双手掺扶着吴珊道:“姑娘你有何冤情,朕自会与你做主,你平身罢。”
吴珊缓缓站立起来,仍然珠泪连连道:“奴家的父亲吴敏亮乃先帝时期的青州知府,因性情耿直得罪上司,被上司冤枉为贪贿枉法,先帝钦定死罪。奴家父亲死得冤啊,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贵顺帝道:“姑娘不必太伤心了,朕这就下旨为你父亲平反昭雪。丞相,你拿朕令牌,速传刑部尚书赵孛来安乐楼见朕。”
林孝廉领旨而去,不多时,便引着刑部尚书赵孛到得安乐楼。赵孛山呼万岁之后,贵顺帝让他平身答话。贵顺帝问道:“赵爱卿,你可知青州知府吴敏亮之案?”
赵孛如实奏报道:“吴敏亮案乃先帝钦定,已成铁案。若无直接证据是无法翻案的。”
贵顺帝道:“朕要亲自为民请命,推翻吴案。至于证据嘛,你们去给朕找,务必马到功成,否则你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