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川长叹一口气，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量，往后跌坐在地上。
公冶鹄平明白大局已定，也笑着往地上一坐，连连喘气。包围住他肉身的金光逐渐淡去，房间里所有的“特效”都消失了。
祭坛恢复原状后，插入钥匙的侧面石板逐渐下沉，露出一个内部空间。展逸川缓过气来，爬到祭坛前，伸手去掏里面的东西。
没多久，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这时候，公冶鹄平和纸人师父也来到祭坛前。某天师趴在祭坛上方，凑近了问：“找到啥了？”
展逸川伸出手，掌心里赫然是一只黑水晶雕成的乌鸦。
“带劲儿！”
公冶鹄平往石板上一趟，再也不想动了，他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砸了它这里就算完事了吧？”
“理论上是。”
“……怎么听着有点瘆得慌……”
“你们俩少废话，还不快摔咯！”
公冶鹄平的师父显然是个急性子，两人才刚说没两句，他老人家又在一旁催促起来。
展逸川有些吃力地站直身子，举着水晶乌鸦正想往地上丢，某天师又拦住他：“喂，要不要把他们放出来先？见证一下奇迹的时刻？”
“……”展逸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消耗太大了，至少得缓十几分钟，外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咱不耽搁了先？”
纸人师父一剑戳向公冶鹄平的肚脐眼，害得他整个人从石板上蹦起来：“人家说的对！见证鬼个见证！”
“……”
徒弟不吭声了，默默看向客户。
展逸川将水晶乌鸦举过头顶，带着点泄愤意味地，用尽自己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随着一声脆响，黑色的水晶碎块溅射开来，一道混着绿雾的黑圈以雕塑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空中久久回荡着一阵类似于钟鸣的动静。
两人的耳膜被震得难受，都下意识捂住耳朵。
纸人不受影响，他追着那道黑圈跑了十几米，然后晃晃悠悠地返回，心情极佳：“这儿的力量变了！可以、可以，你小子关键时刻还是派的上用场！”
展逸川记得公冶鹄平也提过力量“属性”的变化，他好奇地问纸人师父：“您可以告诉我怎么判断力量的属性吗？”
纸人师父摇头晃脑的，和自己浑厚的嗓音对比起来总显得有一丝滑稽：“普通人想辨别力量需要经过长期系统化的学习，就像这个兔崽子……但是你的话，大概可以全靠‘感觉’吧，我现在教你传统办法，你一时半会也入不了门，不如用自己的套路去感受感受。”
自己的套路？
展逸川摸摸脑袋，难道是那些力量在他体内奔涌时对应的不同感觉？那些水流和灼热感的区别，也意味着他调用的力量不同吗？
“臭小子……还有个事儿吧，等你们从这儿出去我再和你们说，眼下讲也只是给你们增加负担。还是一码归码，先解决当前的麻烦……”
制作人心里一“蹬”，这老头如果不想说完全可以不提，非起个头吊人胃口。而且按照他透露的信息，这事搞不好比这个异界还要麻烦，自己已经无形“加负”了！
“老头儿！你不说还偏嚷嚷，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公冶鹄平说的对……！”
“闭嘴！”纸人师父给两个后辈一人一“拳”，“没点危机感哪儿能发挥潜力，还有更难的等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