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提前的预警:“展逸川,出去以后,如果再有东西追杀你,我们公冶门下,绝对不会再插手。你怪老头子无情也好,冷血也罢,这事儿我们绝对不会再管了。”
公冶鹄平呆住,老头子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难不成……?
“熊崽子你应该也猜到了,你这位客户体内的力量源头,有九成可能性,就是我们这些老一辈一直还没参透的‘阴极之力’,也就是前阵子那本笔记中提到的负波。”
“……”
展逸川听到这句话,竟然并不觉得惊讶,心中的忐忑反倒平息了些许。
“所以呢?”公冶鹄平语气不善,对自己师父突然“不相往来”的决断,非常不悦。
“所以我们管不得。”
“公冶大天师,为什么管不得啊!难不成展帅还是什么恶魔转世,未来要毁天灭地不成?”
丽罗抓住纸人的一条腿,想把公冶雁来拉低一些,仿佛这样做便能使他和众人的情感距离有所减短,激发出他的“同情心”。
但公冶雁来显然不愿意再和他们有过于亲密的关系,依然浮在原地,没有半点变化。
“接下来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们能有今日这番际遇,便是有缘,我这徒弟和你们的缘分不浅,作为他的师父,我自然也不能全然不顾这份情谊。”
公冶雁来说完这句,扭着纸人的身躯,看了公冶鹄平一眼,后者果然满脸煞气。
展逸川走到某天师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某天师心中充斥着愧疚与不满,还带着一些尴尬,不好意思看制作人,便默默调整了站姿,望向办公室的窗外。
“啧……”
公冶雁来抬剑敲了自家徒弟一下,继续说道:“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为何会做这样的决定,也可以尽我所能,帮助你平安离开这个世界。但这也是我能做的全部,出去后,我公冶门人与你再无干系,但若有其他学者愿意帮你,我也不会阻止。”
“嗯。”
展逸川知道公冶雁来所说的“学者”,应该是其他的“神秘学主义者”,也即是类似他这样的天师或神父之类的人。
公冶雁来的语气坦荡,带有一股神奇的亲和力,即便他对自己下了“判决书”,展逸川也不觉得抵触,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听进他的每一个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