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又倒了一杯水。

    “嗯……”缘兰点点头，突然慌忙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额……”缘兰吞咽了一下，“因为听说您很可怕，还以为你会吓着那孩子……跟着您，那孩子会有危险，毕竟有很多鬼怪想要杀您……”

    “呵！”祭东成无奈的笑了笑，“杀我？杀他还差不多，跟着他我倒是增添了不少麻烦。”祭东成苦笑了一声，“接着说。”

    “额……还有就是晓枫是收灵师，所以更担心您会伤害他，但没有想到晓枫那么依赖您……纶凤翼也没有怎么管，还总是说，交给您他倒也省不少心……还有就是，上次您来救莫晓枫也没有伤我，所以就想着您还是……蛮好的……”

    “你知道莫晓枫的事情吗？”

    “在莫晓枫很小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他，那时我一直待在镜子里，我看到他天真善良可爱的模样很是喜欢，他总是很依赖他的爷爷呆在这里很快乐，就是总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人在他身边时，拿些鬼灵就开始来欺负他，我就会将它们赶走。”提起莫晓枫，缘兰语调活泼了不少。

    “怪不得莫晓枫说在陌城待着比在城市里待着舒服，原来是你在帮他。”

    “也不全是，莫晓枫的爷爷也很厉害呢，他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鬼灵。”

    “那你怎么在？”

    “我……”

    “怎么？”

    “其实，莫晓枫的爷爷知道我的存在。”

    “什么？”

    “那你是——”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开始就是在镜子里待着的，但是莫晓枫的爷爷从未驱赶我，有时候还会带我喜欢的满天星放在书桌上，还有一些小泥人。”

    “他怎么知道你喜欢这些？”

    “或许是因为我有时也会翻他的书籍看，明明他发现了我，却没有揭穿，干咳一声，我就会立马钻回镜子，他倒是记住了我喜欢看的东西……”

    “这么说，莫晓枫的爷爷还真是……怪不得莫晓枫那么喜欢和他待着的时光……”祭东成的眼睛也温暖了许多。

    “他临走时让我照顾好莫晓枫，我才确信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也是期盼着晓枫快些从城市回来，但是他太怕鬼，我一直不敢出来见他，没想到他还是收灵师，我都为他担心……”

    “是啊，自己怕的要死，还是个收灵师，不除灵也就算了，还要帮助它们，他果真是个奇葩。”祭东成笑着笑着嘴角就不再抽动了，反而有点失落的苦意，没想到回神之际，缘兰飘在了自己的眼前倒是吓了他一跳，“怎么了？”祭东成看着瑟瑟发抖又欲言又止，泪水几乎都要涌出来楚楚动人的女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晓枫……晓枫他……”

    “啊？晓枫他怎么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