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莫晓枫躺在床上,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纶凤翼那双湛蓝的眼睛,“我怎么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纶凤翼侧坐在床上笑着叹气。
“不记得什么?”
“你可是不知发了什么疯咬了祭东成。”
“什么!”
“他在哪!”
“应该回家了,毕竟我们一道回来的——”纶凤翼回神之际,莫晓枫已经跳下了床,蹿出房门,“哎,这闭关修炼也太白修了吧?我就提他被你咬了一下,你就慌成这样!唉!”
祭东成的屋里香气缭绕,明光温暖,他静静坐在沙发上端茶喝水。绯臧月身着红色轻纱裙,拿着药瓶走来。
“让我给您擦点药吧?”
“这点伤都不算伤,又擦拭什么?”
绯臧月轻轻探着身,红色纱裙盖住了祭东成的双腿,“咬那么狠,里面紫色的血都显出来了,早点好不是正好掩人耳目吗?”绯臧月拿着药棒沾了沾手里的药瓶,“您这假期明明结束了,却还是不回地府,阎王都拿您没有办法了。”
“那孩子回来了。”
“鬼王您何必呢!”
“我只是……”祭东成露出微笑,“只是他和泷……”
“如今泷依旧难以寻得,那孩子也只是恰巧有几分相似之处,您便心心念念跟随他,臧月都不知道说您什么好了。”
“臧月。”祭东成抓住了绯臧月的手臂,“自从我成为鬼王,你便跟随着我,我这般不恋政务,若是日后阎王怪罪下来,你也要跟着受罚。”
“鬼王,您那么受宠,又那么聪明,阎王怎么会怪罪您呢?”松韵婷趴在了祭东成的肩头,轻轻搂着鬼王的脖颈,小声啜泣着,“只是臧月觉得您不值得……”
“臧月……”
“都知道您的痴情,可自打您进入地府的那一刻,您何曾开心过,您都呆了地府数千年,得到今天鬼王的职位,也将是未来的阎王,却心心念念想着查询到泷的下落,沁也在地府受了那么长时间的酷刑,不得轮回,也是您的心结,您虽看起来受得重用,但却因这等事倍受非议,这令臧月怎么能不为您伤心难过……”
“……”祭东成伸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咚!窗户边有石头掉落的声音,“谁!”
身影穿过,推门进入。
“东成……”莫晓枫一身单薄站在了门廊处。
“晓枫!”祭东成欣喜,却发现晓枫躲闪的眼神,顺视朝自己看去,发觉到绯臧月依附自己怀里相拥的画面的确不雅。
“额,没事,你们说。”松韵婷起身走向了里屋。
莫晓枫尴尬得抓扯着两边的裤腿。
“穿这么单薄,受了风寒怎么办?”祭东成走过来,歪头打量着莫晓枫。
“没事……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祭东成眨了眨眼,想到了肩膀上的印痕,打趣得说道:“担心的可是咬伤?”
“嗯。”莫晓枫摩挲着手,“不知咬到哪了,重不重……”
“重,很重。”
“啊?那是哪里!”莫晓枫翻着祭东成的衣袖,上下来回找,“不是一大块肉下来了吧?我是野兽吗?”
“呵,你还知道?”祭东成轻轻掐了一下莫晓枫的鼻子,“咬得有点暧昧哦!”
莫晓枫倒吸了口凉气,后退了一步。
“自从你回来,就没有好脸色,这般慌张,倒是令我欣喜,果然你还是担心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