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建利。”对面的椅子上,一位头发散乱,长相白净的年轻人疲倦地答道。
“哪里人呐?”说着,师父抽出一根烟来,慢慢凑到鼻子上,边闻边慢吞吞地问。
“ln。”小白脸眨了一下眼,有些不安地问,“叔叔,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ln哪儿?”师父没理会苟建利的问话,自顾自地问道。
“ln盘锦dw县唐家乡唐家村。”苟建利回答说。说完,他再次问道,“叔叔,明天早上我能出去吗?”
师父没说话。他用手托着那支烟,横在自己的鼻子下面,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苟建利。在他的注视下,苟建利紧张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便垂下了脑袋。
“想出去了?”师父忽然温和地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一定好好配合您。”就像捡到了金元宝一样,苟建利的眼睛突地一下亮了,他宣誓般地说道。
“那好,我相信你。”说着,师父把话题一转,落到了吸毒上,“说一说毒品是怎么回事。”
“毒品?什么毒品?”
“不老实。刚才还誓言旦旦说要配合我,怎么转眼就开始装糊涂?我看你是个实诚人,本来想给你个机会,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说完,师父站起身来,作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来。
“等一下。请等一下。”苟建利见状大声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听到喊声,师父慢慢转回身来,他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着问。
苟建利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垂下半晌没说话。
“苟建利,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想替人背黑锅,那你就背吧,我决不拦着你。但你可要想清楚了。”
“叔叔,您能给我一根烟吗?”
“说吧。”师父递过一根烟,替苟建利点着火后说。
“东西是那个小姐拿来的,我就吸了两口。她说吸了干那事爽。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真不清楚。我发誓,说的都是真话,我要说一句假话,出门就让车撞死!”
“拿来几包?”
“几包?什么几包,就一包,一点儿。”
“用什么吸的?”
“脉动**子,上边插了根管子。”
“是不是这个?”说着,师父从身后的包里拿出那只塑料**问。
“对,就是这只。”
听完苟建利的陈述,师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有了大致的了解。从目前看,苟建利应该没说假话。他明白,这家伙是个怂蛋,接下来那丫头才是个硬茬。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高手之间过招,往往不需要过多铺垫,单刀直入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师父一上来,便跟面前这个长相一般,有点儿丰腴过头的王红艳摊了牌。
王红艳瞥了师父一眼,把头转向了一边。
“你是不想说呢,还是无话可说?”见王红艳不说话,师父又叮了一句。
……
“还要我揭出你的老底来吗?你是个明白人,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是头一次了,对这方面的政策相比也了解。实话告诉你,几天即便你一个字不说,我照样能把你送进去,你明白吗?”厉声说完,师父语气一转柔声说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说与不说之间的区别,相必你比我清楚。小小的年纪,你不想把自己的后半生全部撂在里边吧”
王红艳慢慢转回头来瞟了师父一眼,旋即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把事情全部扛下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