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从装银子的箱中,随意拿出四五两银子扔在桌子上,他不屑的看着李叶道。
“我随意”
李叶随手拿起身旁果盘中一颗葡萄,边吃边道。
他戒指中如今还有八千多两银子,他不相信面前这个面容粗犷,看起来的像一个屠户的家伙能比他有钱,能有他玩的大。
“随意”吴伯一窒,拿着手边的茶杯,冷哼一声道:“我怕说了一百两,你脱了裤子也拿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引起了他身后管家一阵的窃笑。
看不起人是吧?
李叶眼神微微眯起,将嘴里的葡萄皮吐了出来后,把手伸入了怀中。
随着一阵摸索,如变戏法般,从里面掏出了四五锭十两大的银子,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随后又将手伸进了怀里……一共伸进四次,拿了二百多两银子扔在桌子上。
他扔的位置很有讲究,正好扔在吴伯扔的四五两银子的旁边。
这一大一小,一多一少,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伯放下了茶杯,神色一寒,同时感觉老脸火辣辣的。
刚说完人家脱了裤子也拿不出一百两银子,人家就拿了出来,这不叫打脸什么叫作打脸?
他身后的管家,深深看了李叶一眼,随即说了一个好字,对方这手大胸藏银子的手段,确实值得让他称赞的。
“哼”吴伯冷哼一声,不满的回头瞅了他一眼,随即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一脸肃然的自报家门道:“老朽吴伯,赌界朋友赠号扬州赌王,敢问小友名号”
“扬州赌王?”李叶暗暗吃惊,因为他已经从记忆中知道了这个人的底细。
扬州赌王吴伯还有一个外号叫三只碗,是目前扬州赌技最高的大佬之一,死李叶曾经将这个人当做偶像。
“李叶字仲元,没有外号”李叶拱了拱手把自己的名号报了出来。
“哦,李小友,不知道李小友想怎么赌?”吴伯一边摸索着手指上的扳指,一边讳莫如深的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准备认真了。
他此时确实准备认真了,因为他今天来就是准备赢银子来的。
段清风那个胆小鬼尿遁了,找了这么个带着二百多俩银子的凯子来,也不错。
他不相信李叶这小小年纪,能有他的赌技高。
头脑风暴一番,李叶想出了对策。
“一次一百两银子,我们赌两吧”李叶整理了下他那乱如狗窝的头发,摸了摸已经消了红肿的眼角,淡淡的道。
“好”吴伯正有此意,他很是害怕对方这个小家伙是个胆小鬼,每次只玩一两银子,那么,两百多两银子他岂不是要赢到天黑。
“你比那姓段的爽快”抹了一把嘴角胡须的茶渍,吴伯高兴道。
“咳咳……”
随着两句咳嗽声落,段清风低头走了进来,显然这两声是针对吴伯说他的不满。
只见他身穿一件藏蓝色平素绡鹤袍,腰间绑着一根虎尾兽纹腰带,头挽公子髻,脚踏月色龙纹靴,手持鸟笼,活生生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儿,与平时喜欢故作风雅的他判若两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打扮。
他对着鸟笼的金丝雀吹了声口哨后,慢慢将头抬了起来,目光落在李叶身上时,他神情微微一窒,随即俊秀的面容渐渐展开,一双很是深邃的桃花眼,细细打量着李叶,就像在慢慢品味一盏茶。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他心目中那个要饭样儿。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