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不了,不过现在跟你打的话,肯定会输。”一边说着,李游书很无奈地伸手将碎发捋到了脑后。
“哟,难得你这么谦逊啊,跟谁打的,把秉性都打变了。——你这儿有酒没有?”
李游书走到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丢了过去:“你听说过‘木易’这个人么?”
鬼牌将啤酒晃了晃,然后坏笑着对着浮士德拉开了拉环,浮士德连忙躲避着,倒也不恼。
“木易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短头发,黑眼睛,用匕首和枪。好像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李游书回忆着木易离去时的那个背影,撇撇嘴,不忘补上一句,“没我帅。”
鬼牌用嘴唇轻轻碰触着冰凉的啤酒,听着李游书的描述:“没遇见过,还有什么别的特征么?他用什么手段伤到你们的?”
“狙击步枪,”李游书比了个手枪的手势,“他是个狙击手,虽然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占尽优势,但第二次我和安德烈却连他的人都没见到就中招了。”
听到这里,鬼牌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眼前,出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略长的遮住眼睛的刘海,形单影只,还有那对散发着诡异微光的墨绿色的幽邃眼眸。
“希望你们遇见的和我遇见的不是同一个人,”鬼牌说着,慢慢起身,将啤酒放到茶几上,“不然你们带回二小姐的任务估计很难完成了。”
说完,鬼牌将自己的鞋脱了下来,光脚向屋里走去:“啊累死了,啤酒先放暖一点再喝。阿莹,来帮我看一下热水怎么搞,要不要跟我一起洗个澡呢?”
看着揽住阿莹的鬼牌的背影,李游书和浮士德对视了一眼。
男人推开门,发现二楼传来小提琴的悠扬琴声,从那个熟悉的屋子里飘出来,虽然那间屋子的主人久久不归,但他还是会让佣人每天打扫。
管家走了上来:“先生,黑骑和大小姐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了。”男人推了推眼镜,向二楼走去。
房门被推开,宽敞的房间内,女子的身体正面朝着窗外,随着琴弓的来回摆动而轻轻晃动身体,黑色的长发也悠悠地轻晃着。而靠近门口的地方,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正靠着墙站在那里,帽子将他的脸遮住,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般。
感觉到有人走进来,男人伸手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他的脸来——看起来很年轻,脸色有些差,黑眼圈非常重,眼睛也是疲倦地半睁着,显得非常没有精神。
看见来人,男子微微欠身,然后又指了指站在窗前拉小提琴的女孩。
而中年人则摆了摆手,好像是在说:让她拉完就好。
然后,他们两个人便一言不发地,同时看着那个背影。
似乎等了一段时间,琴声停了下来。女子将小提琴轻轻放下,然后转过身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口问道。
“没多久。”女孩面无表情,慢慢从窗前走过来,光线变得柔和了一些,那张与萦岚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归家的欣喜感。
“大小姐,你不能跟自己的爹好好说话么……”站在一边的疲倦男人,连语气中都透出一股“啊好麻烦啊好累啊”的感觉来。
“扣工资。”女子伸手指了指他,算是威胁。
男人无奈地朝她拜了拜,表示安静。
“你不能对黑骑稍微温柔一些吗。”中年人向沙发走过去。
“你不知道,黑骑这个家伙平日里有多懒散。”女孩白了黑骑一眼。而黑骑则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