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的赞美。”话音未落,阿浅兴高采烈的跑没了影。
苏桀骜伸手轻拍了拍站的有些久的小腿,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感激地笑了笑,仿佛心中堵了许久的大石落了下来,其他几个势力的大佬有她百里冬至在,谈判就会容易许多。
几天后……一处脏乱、污浊的刑罚厅内,血迹斑斑的绳索将陈司的四肢高高挂在空中,身上的伤痕仿佛又多平添了几道,盖过原先黑紫暗红的疮疤,灯光下的鲜血仿佛黄金一般亮丽,空气中的潮湿气味与腐肉般的恶臭,让那些以无人性著称的督禁军也不敢久矗此地,无数血流按肌肤上刻划好的小路流到脚底,见证着看守他的卫兵的枯燥与乏味,再滴在地上,那一滩鲜血像是镜子,倒映着陈司惨淡的面容。
这时,两个督禁军卫兵有说有笑的往皮鞭上浸着盐水和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药物,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是用来干什的,至少可以延迟陈司的死亡,以延续他们的乐趣。
“噌”一道清脆的拔刀声伴随着一声惊惧的吸气声,一颗头颅呈弧形状撞向一旁的墙壁。“放他下来。”阿浅愤怒的双眼盯着一旁看管陈司的督禁军卫兵。
那卫兵吓得瑟瑟发抖,手中的皮鞭还淌着盐水,步履维艰地移向机关处,待将陈司放下来,满身是被吓出来的汗,无神的双眼代替着大脑中的空白,直到看到距离眼前不足二尺的刀锋。
阿浅悲吼一声,手中的长刀不自觉的挥舞了起来,挥向督禁军卫兵的脖颈处。
卫兵惊恐至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铛”刀光一闪之间,自己已退出三四米之外,而身前宽大结实的背影让他至死都感恩带怀,“多谢苏队长,多谢苏队长。”从他涕泪纵横的模样不难看出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着苏桀骜,因为他心中早就明白,百里冬至的凶残,她的刀可以轻轻松松砍下任何人的脑袋,就算泰擎天在这,也无法改变结局,除非他的功夫高的能将她杀死,最可悲的还是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得罪了这煞星,看着另一边已经死去的同他穿一样制服的督禁军卫兵,不知道是得了幸运还是走了霉运。
“百里姑娘,你还是镇静些的好,”苏桀骜将他的武器收回了器具盒,然后看着身前抓狂的百里冬至说道:“还是先检查检查你要救的人的伤势。”阿浅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又瞪向身后那些看管犯人的督禁军卫兵,众人对上她的目光,个个浑身一怔,头皮发麻,不敢再看。
阿浅俯下身,半抱着陈司,此时的陈司昏迷不醒,苍白无色的面容和紧皱的眉眼无时无刻不透着他的痛苦。
负责看管犯人的督禁军头儿抱歉地说到:“苏队长,百里小姐,医生已经在路上,相信一会儿就回来。”不过二人都没有在意他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这名管犯人的督禁军头儿一连点了三次头,这才回头嗔目切齿地看着差点被阿浅杀掉的卫兵,缓缓移到他身边,低声附耳着说:“你个白痴,谁告诉你这么做的,我要你好生伺候着这小哥,你就这么伺候的?”说完,一口差点没把他的耳朵撕下来,还觉得不解恨,又狠狠踹了两脚。
那卫兵疼的眼泪都在眼框里打转,愣是没有哼一声,又被踢了几下,像布袋一样扒在地上,委屈着:“我以为大哥你是另一番意思。”督禁军头儿气的一口血没喷出来,要不是有大人物在场,真想把他拖出去砍了,而此刻只得战战赫赫的立在苏桀骜身后。
阿浅扶起陈司,愤怒的双眼左右看了看,一把抱起他想向地牢门口走去,苏桀骜一惊,赶忙先一步拦住了她,劝
道:“不可,百里姑娘,”他平复了下心情,瞪大着双眼紧盯着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