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却再也不会边哭鼻子边嘴硬地和他理论了。
他背过身去,捡起一颗葱丢给江岚:“想吃我做的饭,就经常回家。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火车、汽车什么都有,回家一趟这么方便。”
江岚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哎,好。”
江文柏本就没怎么生气,只是心疼闺女一个人在外面受苦,现在她难得回来一次,又努力地收起性子,装出乖巧的模样讨他高兴,他怎么可能还能一直撑着摆出臭脸?
江岚的目的达到了。她嘴硬心软的爸爸,很快就忘了他还在生气的事情,一边颠勺炒菜,一边和她说笑起来,甚至还嚷嚷着好不容易等到她成年了,一定要陪他喝上两杯。
她叹气举杯,和心血来/潮的老顽童爸爸碰在一起,仰头喝了下去。
这世界上有几个会灌自己孩子酒的爸爸?江文柏算一个。
他从来不把江岚当成娇滴滴的女孩来教养,从小就告诉她男女平等,所以他能做到的事,她作为他的孩子,也应该能做到。
喝酒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江岚无语地看着他,喝两口酒也要拽出一堆大道理的人,除了她爸,估计也没谁了。
菜香满屋、酒气蒸腾,她举着筷子听着耳边熟悉的唠叨,不经意抬眼一扫,看到院子里仍委委屈屈躺在雪窝里的大扫帚,没来由地乐了。
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