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衡按回沙发,自己再坐回原位,“后来我们听说红字加生辰八字就是冥婚,我就和你妈商量,等你高考完我们就假死骗你出镇。”
“在你离开的第二天那小子就找上门了。”温行止继续一脸痛苦,“你知道他话有多少吗?”
温衡当然知道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他们就一直是前后桌好吗?那小孩儿能从早上说到晚上都不带停歇一句的。
“后来我们质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他自知理亏,和我们约定,要是你从此以后不回来了,那这门冥婚就作废,但同样的,如果你回来了……就算你以后再出镇,他也会去找你。所以儿子,你现在跑路也没用了。”
温行止在说完这话,沧桑了不少,他和余溪抱头痛哭,呜呜呜的鬼哭声听起来还蛮吓人。
“我妈没去闹到他家里?”温衡被哭得头疼,他妈连带他到鬼镇都能闹到冥府,这莫名其妙的冥婚没杀到那话痨家里找家长聊聊?
“闹了。”余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小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喊我岳母,整个冥府上下都对我一片客气,我被这权利迷了心智,怒气冲冲地去了,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温衡抓到这话里的重点:“整个冥府都对你一片客气?”小话痨难不成身份很厉害吗?
“他,就是冥府老大啊。”余溪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模样,但隐约又有点回味被冥府老大喊岳母的爽快。
她奄奄地挥手:“儿子,我们也没办法了,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作点,把他作烦了毁了这门冥婚就行了。”
温衡:“万一他对我怀恨在心下辈子把我投胎成猪怎么办?”
余溪一噎,旁边的温行止边哭边发出猪笑声。
温衡继续捞过自己的行李箱,“溜了溜了,我去国外吧,国外他总管不着了吧?我以后就住在基督教教堂里了,我不信这样他还能找到我。”
“想法不错。”一道低笑声从门口传来。
温衡抬头望去,发现自家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一个男人双手环胸靠在门上,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他微微侧头看向温衡,小时候剔透的眼眸现在大变,变得比墨汁还要浓郁和深沉,像那纯黑的彼岸花,透着无尽的危险。
他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春意:“小媳妇儿~来,抱一个~”
温衡:……
男人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要拥抱的姿势:“来嘛来嘛,小媳妇儿!你知道我等你多少年了吗?足足七年了,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在冥府就知道了,怕吓着你让你和岳父岳母续完旧才出现,是不是特别体贴特别温柔?你有没有爱上我啊?balabala……”
温衡:“……”没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