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复杂。
“抱歉,替你做了选择。”嬴沧开口道。
谢渊感觉这句轻飘飘的话似乎像是施舍。
嬴沧随着这声低沉的道歉,最后平视着谢渊,右手握拳,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目光转移到他的脚尖,头颅深深垂下去。
谢渊一窒,被嬴沧的动作惊地脚步略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嬴沧这是在——向他行礼道歉?
嬴沧抬起头,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并不觉得他这样身份的人向谢渊这样身份的人道歉有什么特殊的。
两个人对视着,氛围在两人交缠的目光中凝结,仿佛中间隔着一堵异常厚重的墙壁。
“我从来不相信莫名其妙的善意,如果你执意留我,一定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谢渊的目光似剑,他并不相信嬴沧之前所说的,心悦于他。对于承载了荒海期望的嬴沧来说,情感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嬴沧的面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他惊讶于谢渊的冷静和沉着,在这个时候还能够猜透行为中的含义。
“善!你果然和之前那些蠢物完全不一样,你很聪明。“他淡淡地说:“我的确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大周这些年派来的人不少,我一直就在寻找你这样识趣的人。”
“不论你想干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谢渊绝不相信嬴沧的目的是这样简单,但是既然他已经给他划出了条条框框,他隐隐地觉得,嬴沧给了他某种可以放肆的权力。
嬴沧的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你的侍从可以继续跟着你,条件是,他也不能离开荒海一步。”
谢渊颈项的曲线倏然收紧,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见证者。”嬴沧开口道:“一个能看到荒海一切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