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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荒海中的一蓬血雾
。”

    “谢良果然是被周王拿下了。”嬴沧果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开口道:“你看,你即使说出来,我也并没有想要将你如何。我早就说过,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即使你是周王派来的探子,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谢渊心下一动,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既然如此,我父亲确实未与荒海勾结?”

    嬴沧负手而立,坦坦荡荡答曰:“并无。”

    谢渊虽然早就清楚他父亲勾结荒海的罪名实属捏造,但此刻被嬴沧亲口道出,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丝对周文漓的恼恨来。

    ——就连荒海之人都能做到心无芥蒂,可周文漓身为大周的王,却为了心中的一丝疑虑,倾轧忠臣,残害良相!

    嬴沧不清楚谢渊的考量已经变了方向,他接下来的口气甚至有一丝温和:“你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将你知道的消息都传回大周。雩舞过后,此后日日夜夜,只怕你都只能待在我的身边。若是想要借助飞禽,唯一能够穿过荒漠的,只有苍鹰。但是我的鹰,不会让任何一只鸟回到万骨关。所以你若是想要给周传递消息,除非鸟弓尽,我身死。”

    谢渊被嬴沧一连串的话砸地惊住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谢渊露出丝丝苦笑,难以启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竟然要霸道到要逼一个男子与你日夜相对?”

    嬴沧的神态中颇有一丝高深莫测道:“我执掌荒海祭祀礼法,只道古礼不可违。我明明和你在众人眼前经劫掠之约,野合成礼,并无不妥。”

    谢渊最不能记起那一夜的种种情形,现在被嬴沧轻轻松松说出来,只听得他气血翻腾,一阵头重脚轻。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气急败坏地声音在嬴沧与谢渊所处的帐外传来:

    “主祀!秦九此刻有事相询!”

    谢渊伸手撑了撑一边的桌椅,堪堪将身体稳住,他此刻头脑发黑,脸色煞白,腹中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饿意。

    此刻他才突然想起来,从昨日他与禾斌逃出去至现在,已经是一日一夜,滴水未进。

    嬴沧一直注视着谢渊,见他的身体摇摇颤颤,险些就要跌倒在地,就要伸手去接。此刻听到秦九的声音,一瞬间将微微抬起的手收回来。

    嬴沧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冷着脸掀开帐帘,问道:

    “何事?”

    这声之后,门外的人便再无动静。

    又过了好大一阵,嬴沧才咳嗽一声,开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来:“方才秦九公要提刀杀人,但他要杀的那人偏偏是阿渊的侍从,我当然要来这里好好询问一下才是……阿渊——阿渊——你在里面吗?”

    谢渊听到这个声音,急急走了两步,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谢渊刚抬手将帐帘放下,抬眼见到的景象却让他一时失声……

    亓眉的装束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乌黑发亮的头发被仔细地盘在头顶,漏下的一小截发尾被她咬在口中,一时间趁得她皮肤莹白,红唇鲜艳,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极有野性的神采,从秦九的颈项后探了出来。

    谢渊再仔细一看,亓眉根本就是将一双细长的大腿盘在秦九的腰上,整个人牢牢地趴在秦九的背后,手臂交叉锁着他的颈,两边的手指还紧紧地捏着秦九的耳朵——从谢渊的方向看过去,甚至能够将秦九扯得通红的耳根看得一清二楚。

    谢渊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和嬴沧一样,呆呆地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如果谢渊没有记错的话,亓眉这个小姑娘已经是第三次跳到别人背后去了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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