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沧明摆着就是耍自己,被拿捏了这么一个把柄,当然是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话。
她这几日被鞍前马后的差遣还少吗?
成平好不容易将兄长赐的狐裘给她带了来,也不知道这狐裘是哪里惹了他,竟然都不许她穿着了。她道要收起来,嬴沧那厮便三两句话,连着引诱加挑拨,处处是坑,句句是计地让她心甘情愿地将狐裘送了去。
给了成平成安任何一个人,料他们也不敢私藏,等这事情过了,还不是得乖乖地送回来。而若是送了那周人,算是经了一道外人的手,她可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的亓眉真真忍不住要扬天长叹: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嬴沧狡诈如山狸啊。
就在嬴沧捉弄亓眉的时候,谢渊这边,也不太妙。
谢渊面如苍纸,削瘦的身体蜷缩在床角,右手握着胸前那块铁盒,手指都要捏进麒麟的身里去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而谢渊服下的跗骨,第一次发作了……
王宫大殿那么一闯,谢渊和王上最后那么一丝丝情谊的羁绊,也被彻底的毁在自己手中。
为了救下冤屈入狱的父亲,他自愿服下跗骨□□,让周文漓对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