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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怜月自打进京神经就一直紧崩着,在教坊司时又染上了风寒,于是一沾枕头便起了睡意。她和锦阳郡主一人一床锦被,被子和房间一样,有她自小便习惯的那种淡淡的花果香。精细的上等银骨炭在角落静静燃烧着,屋子里很暖和。

    赶往皇城的路上奔波多日,到了教坊司不是在冰寒的天气里彻夜练琴,便是被宋氏毁了床铺与人挨挤着熬了一夜。怜月难得能睡个好觉,来日便是刀山火海也是来日的事了,先睡个饱再说吧!

    怜月这么想着便心安地缩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感觉刚睡着没多久,她突然被一阵声音惊醒。怜月就着微弱的烛火往床榻内侧望去,只见蜷缩着的小郡主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住地发抖。

    “郡主?”怜月爬到里侧推了推郡主。“郡主,您醒醒。”

    锦阳双手抓着被子,嘤嘤地哭着,小小的身子像小虾米一样团成一个小肉团。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怜月忽然有些心疼。郡主再蛮横霸道终究是个小孩子,而且又是这种性格,应该是没什么朋友的。有的事又不能与长辈说,日子久了心中积淀的事多了便容易发梦魇。

    怜月在母亲的过分保护下也是没什么朋友的,所以睡之前见郡主独坐屋中的萧索背影便觉得心疼,当下看她被逃不开的恶梦折磨成这样心疼又多了几分。

    “郡主?”怜月又推了推。

    锦阳一个哆嗦睁开了眼。她将脸埋进被子胡乱擦干泪,然后将头探出来,一转脸便对上正跪在床上凝望她的怜月的脸。

    梦里她梦到了前世的事,醒来见怜月就在身边便觉得梦还未醒似的。

    “怜月?”锦阳有些恍惚地伸手抚着怜月的脸。

    “奴婢在。”

    奴婢二字将锦阳打醒回到现实。“辛苦你了,我发梦魇害得你也睡不好。”

    “郡主言重了。”怜月恪守着做丫鬟的本分,替锦阳郡主掖好被角道:“炭火快灭了,屋子里有些凉,您盖好被子别让凉风透进去。”说完起身去加了些炭,又披上外衫出了房门。

    锦阳还恍惚着,没有来得及叫住她。

    过了一会儿怜月提着热水壶进来了,将洗脸架上铜盆中的水换了,取了巾子扔进盆中,正要伸手拧巾子,从身后过来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腕子。

    “我自己来吧,你手上有伤遇水该疼了。”下了床的锦阳自个儿用巾子擦了脸。

    怜月心中一丝暖流涌过。

    她来王府是做下人的,郡主虽常黑着脸,却是真的体谅人的主子,时时顾着她的伤,又是送药又是不让她干活的,而她还误会过郡主对她起了杀念。

    内疚之下见小郡主穿着单衣便下了床,怜月忙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您快回去躺着吧,若被窝里凉了便不好了。”

    “嗯。”锦阳被怜月扶着,低着头嘴角浮现出笑意,手不老实地勾上了怜月的腰。

    怜月以为郡主尚未清醒走路不稳,也没有多心,悉心伺候着小郡主又睡下了。

    因夜里醒了一次又受了些凉,怜月昏昏沉沉地有些睁不开眼,头疼得极厉害,天已亮了也懒得动弹。

    锦阳是早起惯了的,今日却比往日要格外迟些,见怜月睡得正香也不忍吵醒她。

    连花进房伺候,锦阳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她别出声,把连花叫去了暖阁内吩咐道:“小点声。”

    连花低声应了,轻手轻脚地伺候郡主梳洗更衣,边忙着边回话:“灵阳公主又差人来接怜月姑娘了,天刚亮就候在了门外。”

    “我就不信她清晖宫里那么多人还不够使唤的,偏偏要和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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