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要进去?”活了二十四年,来Gay吧还是头一遭。
从外面看起来,这间酒吧的装潢低调考究,可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群魔乱舞?听说很多Gay吧都有脱衣舞男驻店,特别疯狂。
“对。”骆之明说,“过会儿进去后你坐在吧台,随便点一杯什么,不准喝酒。”
“啊?”贝诚理解为什么不能喝酒,但为什么要坐吧台?两个人的话,桌子更好吧。
“单身坐在吧台的人更容易成为猎艳的目标。”骆之明说,“我要你坐在那儿,等对你感兴趣的人来搭讪,你可以跟他们聊天,观察他们的神情,但是不准离开吧台。明白么?”
“酒吧搭讪……跟一见钟情不一样吧?”贝诚疑惑。
“同样是第一眼就感兴趣,只是酒吧里的行为更加露骨而已。一见钟情,本来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存粹的吸引,或者说忄生吸引。”
“……被你一说一点都不浪漫了。”贝诚嘟囔。
“去不去?不去回酒店了。”骆之明眉毛一挑,抬腿就要走。
“别别别,我去!”贝诚生怕他走,这种骆影帝一对一教学的机会可罕见得很。
——虽然方法有点粗暴。
骆之明停下,等着他的动作。
贝诚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走进去后,他发现一切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舞台上只有一支轻歌慢摇的爵士乐队,吧台里酒保慢悠悠擦着酒杯,不时哼唱几声,其他座位都是小圆桌配沙发椅,悠闲自在。
“这里真的是Gay吧?”贝诚扫了一圈,没有只穿背心的肌肉男,没有大跳脱衣舞的电臂男,更没有穿着裙装高跟鞋的变装皇后,“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别磨蹭,赶紧去吧台。”骆之明说。
“那…您呢?”
“你觉得,我大咧咧地往你旁边一坐,还有人能看见你吗?”骆之明戴上墨镜,像个黑衣刺客,居高临下地看着贝诚。
“呃……”他说得好对,居然无法吐槽。
骆之明找了个能看见吧台的位置坐下,贝诚乖乖往吧台那儿去,点了杯橙汁。
“Excuse mei?”酒保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土澳特有的口音问道。
“???”什么意思?
“Gday,An orange juice for him please?”有人在他旁边停下,跟酒保说了一串,除了第一个词,贝诚都听懂了。
他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他英文被狗吃了,是土澳的口音太奇葩。
“刚来澳洲?”这个声音瞬间切换,一口标准又流利的中文倾泻而出。
借着吧台的灯光,贝诚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是个华人。
“你好。”贝诚立刻回应,牢记自己的任务。
“不用紧张,我可以坐这儿吗?”这人很有礼貌地询问。
“啊……可以。”贝诚点头,这人的左耳上带着一颗钻石耳钉,在昏暗的酒吧里熠熠生辉。
“我叫Ivan,你呢?”Ivan问道。
“小……明。”贝诚说。
“哈哈,你真幽默。”Ivan低头笑,磨砂质感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迷人极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来澳洲?”贝诚问。
“因为你听不懂他的口音啊。”Ivan说,“我刚才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英文挺好的,但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