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逸的头发被放在浴桶外,丫头给他小心地按着肩颈。
在以前的时候夏安逸还是有点颈椎问题的,原因不过夏安逸天资过人,在片场又不用多花心思去背台词,所以大部分时间拿来玩消消乐,以致于长期低头,病魔缠身。
“力道轻一点,对。”夏安逸给揉的心里舒坦,而后干脆趴在了桶沿上。
后面的力道不轻不重,夏安逸舒服得轻飘飘的,只是感觉到那股子手劲儿越发往下。
夏安逸陡然抓|住那手,掀起水花阵阵,结果就看到站在旁边,湿|了半个身子的人。
白九诺委屈地站在一边儿,然后喵了一声:“陛下……”
夏安逸眼神从对方身上那半湿不湿的身上挪开,想着这可能要长针眼了,而后义正言辞道:“你不用解释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臣侍……”白九诺语气陡然一转,慌了。
“你先等着,我马上洗好。”夏安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的柔情蜜|意的攻势打断,而后又让外头守着的侍女去换水。
泡过之后细胞似乎也有了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在微微的凉意之中遨游。
夏安逸听着那边换水的声音,想着过几天是不是得多加一个浴桶了,毕竟太后的意思就是让他把这个靶子给立起来。
想到这个靶子,夏安逸就内心翻腾。
且不说他对人的心态尚且不稳,这靶子还想跟他洗鸳鸯浴?
呵,道行忒浅!
夏安逸知道这些后宫侍君除了想着如何跟自己的同行斗,要不就是想着如何上|位。
夏安逸能够理解,但不同情。
像是自己利用他一般,对方也想利用自己,凭什么啊?
有可比性吗?
白九诺出来的时候房内只留了一盏灯,夏安逸背对着外侧,已经躺好了准备就寝了,地面铺了床竹簟,又放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今晚上朕应当是不会掉下来了,要是掉下来,你就叫我一声。”夏安逸没有必要去跟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睡他,也没有必要去跟人说明白自己的性别,反正要震慑住对方,就要显得喜怒不定,难以揣测。
白九诺穿着薄薄的一层丝质单衣,身姿修长挺拔,微光之下,映得白|皙的肤色若隐若现。
“记得把灯熄了。”夏安逸最后说。
白九诺冷着目光,鼻音轻微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而后掌风扫过,烛火骤歇。
夏安逸眯着眼睛,自然不知道背后的人一双眼睛在暗夜之中盯着夏安逸的背脊久久未动。
亥时左右,床|上的呼吸声渐渐沉稳,地面的被子动了动,而后从中梭出一条白色的人影。
那人跪到床边,身子探到床里头去,正想将人给掳下来,结果眼睛一亮。
夏安逸的手上系着根绳,绳的那头绑在帘子上,若是夏安逸一动,牵扯到了那绳,头顶上的铃铛就会响起来!
白九诺微微眯了眯眼睛,勾唇微微一笑。
这人真是矛盾,一边警惕自己,一边又让自己来侍寝,他若是不占点便宜,哪儿对得起这人的瞎折腾?
不过这一招让白九诺也没了手段对付,白九诺退回自己的地盘,盯着帐子上头挂着的铃铛良久。
真是碍眼的东西。
一夜好眠,夏安逸起的时候牵动了铃铛。
叮当着响了两声,而后夏安逸也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干了什么。
哼,还真当朕傻呢!虽然他的睡姿不好,但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