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陛下不来,他也很是烦躁。
“有他无他难道不都是这样吗?他不过是先了那么一步。”元君道:“作为棋子,就要尽到棋子的作用。现在不过是失了一枚棋子,你便失了阵脚,以后该如何是好?”
“哥哥……”
“我说的不对吗?”元君道。
周梓霄和乔诗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想要玩弄人命。
周梓霄回过神来,“哥你是说,这事,是有人在操控?”
元君冷道:“我们谁人不是一枚棋子?轻易就能摆脱执棋者的掌控了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本应该被炮灰了的棋子却被送出了宫。
赵岫宛着一身红裳,坐在马车中,被送到了三帝姬府。路上人很少,没人发现这普通的车有何不同。
现在还未入夜,帝姬府的人还没睡,管事儿将消息呈上去,而后从后门给人引了进去。
厅内灯火辉煌,烛火明艳。偶尔有一阵夜风吹入,都能引起他的一阵惊慌。
三帝姬和正君风风火火地赶来,就见到赵岫宛战战兢兢地站在厅内。
三帝姬今日又宿在了侍君那边儿,早已经拆了发髻与花簪,正君也一副仓促模样,但到底衣衫也还整洁。
三帝姬看见赵岫宛就惊了,“赵岫宛!你为何在这儿!”
“三帝姬……”赵岫宛抖抖索索的将之前的事儿都说了一通,而后又道:“帝姬,如今我是再无其他活路了,求帝姬赐臣侍一条生路。”
“本宫不是说了吗!让你在宫中注意六帝姬和白九诺的行踪,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三帝姬道:“本宫明日就将你还回去!”
“帝姬,臣侍都是上了那元君的当了,臣侍以为他会给臣侍做主的,没想到,他竟然让臣侍当那垫底的!”赵岫宛可不想回去,因为一旦回去了,他可能就真死了!
三帝姬处处风流,惹了不知道多少的风流债,他与赵岫宛也不过是年少时的情谊。
更何况赵岫宛是陛下的侍君,三帝姬怎么也不会想要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陛下却把人给送来了。
三帝姬不干,急道:“这事儿都是元君惹出来的,不关本宫的事!本宫这就进宫去!”
“帝姬,此行不妥。”三帝姬的正君劝道。
“不妥?还能如何不妥?现在都已经火烧了眉毛了,今日赐个赵岫宛过来给我提个醒,明日是不是就该禁了本宫的足了!”三帝姬委屈巴巴都看着正君,正君面容俊雅,当年先帝在给人挑选的时候都是选的品行良好的人。
只是这位正君有些刻板,在房事上也毫无情趣,两人还算是举案齐眉。也只有举案齐眉了。
正君道:“若是帝姬现在进宫,估摸着就该着了道了。陛下恐怕就是在等着您去认错呢。”
三帝姬问:“正君,你说我当如何?”
“帝姬今日高高兴兴的领了这位侍君,明日装作凡事不知地去谢了陛下的恩赐便可。”正君道。
“这……行得通吗?”三帝姬道。
“陛下是个多疑的,若是您早早地就进宫去,可能陛下还会烦你。但若是您明日再去,那要不她会将您认为什么都不知,这是有人在栽赃你;要不就觉得您心机深沉。”正君说。
三帝姬问。“你这样说,她是不是会认为我心机深沉了?”
正君笑说:“但帝姬你声名在外,必然不会让陛下认为您是那心机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