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远点头,脸上十分严肃,肯定道,“我不会骗你的。”
他把宋尧身上的弓接了过来,用眼神无声的催促着宋尧。
“还是算了吧。”宋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都十七八了,不是七八岁,做那种事情多傻啊。
赵静远似有软化,不知想起来了什么,忽的坚定起来,“山上不会有别人出没的。”
“真的……会有风啊。”宋尧看着赵静远,耳边还有树叶的哗哗声在响,清风拂过的他脸,带上了丝丝凉意。
赵静远抓着他的手往前走去,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还是宋尧小时候教给他的法子,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山林中,不断的传来喊声,清亮中携着愉悦,透过林子渐渐弥散在山间,依稀能从中辨出几个字。
风来啦。
宋尧一路乐呵呵的,连赵静远半路中把那只野鸡拎出来折腾了一遍都没有注意到,等到在山中用过午饭,便准备下山去了。
下山绕的是另一边的路,他的眼睛落在几棵树上许久都没有转回来,最后看着尚且是青色的果实,才不情愿的放弃了。
他脸上的纠结都被赵静远收在眼底,连宋尧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赵静远面前有多不设防。
赵静远这次便是来探路,他做了几个标记,这回除了那只野鸡,也只打到了两只兔子,便都扎起来拎在手上。
荔枝塞满了半背篓,最后还是宋尧拦了下来。
“这个东西不能久放。”照现在这温度,别说久放,摘下来能吃上一两天就不错了。
赵静远也不问他为什么知道,收了手,又带着宋尧往山下走去。
一个白天下来,田夫郎去赵静远家里的事情,已经被传了许多个版本,有说是他带着亲戚那边的哥儿上门说亲去了,也有的说是他给自家哥儿说亲,总之都逃脱不了田夫郎图谋着赵静远家的银钱。
加上赵静远有意无意的那句话,挤兑田家的人便更多了。
坐牛车去镇上就是图个省时方便,买什么东西倒也不是不能说,可这并不意味着要把自己的家底透出去。
宋尧他们下山的时候正是傍晚,村里的人家都忙着烧饭,也有几家的汉子在外面闲聊,他对平江村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这回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没想到田和正一个汉子,竟然还这么嘴碎。”说话的汉子离就在赵静远家不远处的斜对角,宋尧记得是叫刘诚,他连着几个宋尧不认识的汉子正在村子东头的地边说这话。
看到有人过来也丝毫没有降低声音的意思。
宋尧握着赵静远的手,撇了撇嘴,心道,他们这些汉子现在聊着田和正的事情,就不觉得嘴碎?
他们两人前脚入了院子,原先正说这话的几个汉子才收回目光。
“这小傻子长的可真好看,要是田老头再努力一把,说不定……”
几个人相视一笑,一个没了依靠的傻子哥儿,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隔着这么远,赵静远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把肥硕的兔子跟鸡绑在院墙里凸出的钉子上,便洗了手做饭去。
再晚些就要点着油灯来烧菜,他本就不甚熟练,摸黑做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米饭刚煮上,又出来看了看缩在墙角的兔子,在宋尧疑惑的目光中回厨房去了。
赵静远切着腊肉,心不在焉的想着,要是能杀只兔子,这便有了一道菜,可他似乎还没在宋尧面前动手